他递过来一支微型防狼电击棒,又说:“你想去就去,不过,他的那个叫阿响的保镖很厉害。” 厉害什么?殊晚两秒钟就能把他放倒。程归锦道:“我负责对付他那个保镖,你去电了慕皓天就跑,趁其不备动手才能成功。电完就往房间跑,我不叫你你绝对不要出来。我会帮你把剩下的事情解决妥当。” 殊晚皱起眉头:“这样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程归锦耸了耸肩,眉目轻松:“也许有一点,不过你开心就好。” 殊晚把防狼电击棒还给他:“算了。” 她不要别人替自己承担,夜深人静,悄悄动手方位上策。 关小黑屋就好。游艇上房间不少,堆杂物的小黑屋也有几间,殊晚心头已有想法。 她快速吃完晚饭,一副急着离开的样子。程归锦知道这里有慕皓天,殊晚不自在,也放了筷子:“走吧,回房。”他把殊晚一拽,拉着殊晚的手离开,殊晚本来想把手收回来,程归锦悄悄给她使眼色:“我是在保护你。”说着示意慕皓天的方向,“免得他又找你麻烦。” 殊晚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倒不是怕慕皓天找自己麻烦,而是怕程归锦跳脚,山洪般的怒气爆发:“你敢拒绝我的好意?敢拒绝我的好意?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爱……”影帝变脸向来很快,那气势,活似要把殊晚吞了。时至今日,殊晚学会顺着他。 慕皓天的目光落在程归锦紧拉着她的手上,面色再沉下几分。 对面的左秋语本就对他不来电,慕皓天那种凛然的气势让人望而却步,她放了筷子:“慕先生,我有点累,想早点回房休息。”连称呼都疏离,慕皓天对她兴趣也不大,“那你先休息,我再吃会儿。” 剩下慕皓天形只影单,要了一瓶酒,自斟自酌,不多会儿,酒瓶便见了底。再要酒时,保镖阿响拦住他:“慕先生,你不能再喝。”慕皓天嫌他多事,道:“你回房吧。”阿响尽忠职守,不肯走,慕皓天便道:“去查一下殊晚在做什么。我瞧着她今晚可能会采取动作。” 阿响便离开了甲板,在游艇各处晃悠寻找殊晚。这时的殊晚已经在底层船舱找到一处合适的小黑屋,作案地点勘察妥当,剩下来便是趁机行事。她折回甲板,看到慕皓天仍在吃饭,便隐在角落,观察敌人动静,伺机而动。 慕皓天又要了一瓶酒,他觉得烦闷,月光是淡淡的白,那烦闷像夜里的浓雾滋生蔓延,整个人都被浓雾打湿。甲板上有半大的孩子在跑动,嬉戏着打闹,不识人间愁滋味;柔妙的音乐声和缓流淌,温馨又浪漫,但浪漫是别人的,与他无关,愁绪愈发浓厚,似要将整个人淹没,慕皓天不知不觉又喝了半瓶,已有了醉意。 不能再喝了,慕皓天起身,走到船舷处举目远眺,两岸峰峦在黑夜中显出灰蒙蒙的轮廓,浩浩江风吹来,有点冷。 游艇不知行到哪处险滩,船身猛烈抖动,朝一侧倾斜,倾斜幅度不算太大,但甲板上跑动的孩子重心不稳,朝慕皓天撞去。慕皓天本就没站稳,人又处在半醉状态,被孩子一撞,船又一斜,整个人直接掉落江中。 “有人落水了!”甲板上惊叫声四起。 “快救人。” 船员快速反应过来,有人脱衣服,却有人变了脸色:“这里是鬼抢滩!不能下水!” 声音一出,更多的人变了脸色:“下面全是暗礁和急流,还有……可怕的漩涡,鸭子下去也上不来。” 船员们常年在这条水道上行走,此处是整条水道上最凶险的路段,江底礁石无数,暗涌当道,羽毛都无法浮起。当地人管这里叫鬼抢滩,顾名思义,仿佛有鬼怪出没,落到这处水域,从未有人生还。 船长已经跑出来,大声命令:“停船!快救人!” 但船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面有惧色。他们知道此处的可怕,去年淹死了一个省游泳健将;前年,三位渔民在此丧生…… 而在上个月,船上两名风浪里长大的船员跳下去后,至今没上来。 谁不惜命?船员们心有忌惮。甲板上的宾客见这情况,更不敢下水救人。 殊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