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住白家,秦勉、凌咏年等很是奉承了白家一番,临到宴席之末,忽地有人来说“国公爷,喜事、喜事!” 秦勉尚且举着酒杯,对白老爷一笑,笑道:“什么喜事?” “马大人出了雁州府接应大小姐,夜宿驿站,恰遇上了华国公公子,二月里,马大人就护送着大小姐、华府公子进城。” 秦勉闻言大喜,忙说道:“快快令人出城迎接!府里请夫人准备下干净的屋舍。” “是。” 凌咏年笑道:“国公爷给华国公去了那么些信,尚且没用,大小姐一出面,便请了华国公公子来。” 柳承恩笑道:“这就是虎父无犬女。” “……要是绍儿在就好了,他跟华国公公子,定然投契。”莫思贤瞧着白家,说出一句扫兴的话。 “绍儿还没有下落?”秦勉问。 柳承恩跟着凌咏年摇头。 宴席中,莫三紧紧地皱眉,待宴席散了,就走到柳承恩身边,轻声地说:“柳家爷爷……” “什么?”柳承恩问。 莫三才要开口,忽地凌敏吾走来,伸手按在莫三肩头。 “三儿,借一步说话。”漫天烟火中,凌敏吾对莫三一点头。 莫三立时随着凌敏吾向国公府大门走去,出了门牵着马,就忙问:“凌二哥有什么话说?” “峥儿叫你耐下心来。” “凌二哥知道了?”莫三惭愧地问。 凌敏吾摇了摇头,“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峥儿说,白家,对关绍没耐心了。” “哦?” “今晚上放烟花时,白家小姐跟大公子在后院里看了烟花,被大哥、四弟撞破了。”凌敏吾待要笑,又觉得不厚道。 莫三狐疑地问:“白小姐不是那样粗心大意的人,怎会被撞见?” 凌敏吾轻声说道:“这就要问峥儿了,况且,这国公府里,多的是要瞧笑话的,白小姐再聪慧,也是寡不敌众。” “瞧热闹的?”莫三眨了下眼睛,秦征院子里的妻妾,都有理由来瞧热闹,望见白老爷面上戴着疲惫的笑容出来,再看一眼柳承恩,就勉强地随着祖父、兄长回家去。 白家人一路强撑着跟凌家说着话,就进了致远侯府,待进了客房,谁也笑不出来了。 “不是该莫家人去驿站吗?怎么去的是纡国公府的千金?”白夫人逼着白树芳问。 白树芳眼神冰冷地说:“我怎知道?如今,两路叛军联手,皇上的江山,要坐不安稳了。” “胡言乱语,季吴的万世基业,是他们几个跳梁小丑就动摇得了的?”白老爷嗔道。 白夫人知道白树芳的委屈,轻声安慰说:“树芳,太子爷便有一番思量,才会安排下今晚上的事——如今,凌家两兄弟跟秦征相争,时日久了,秦勉跟凌咏年也休想和睦。” “时日久了?还要在这待多少年?况且,他敢用我做美人计,只怕在他心里,从未将我当做太子妃看待!”白树芳怒到极致,反倒平静下来,扯着帕子悠哉地去劝白老爷:“不如,软硬兼施,逼着凌家老大替咱们收留下莫家老二,掐准时候,叫莫家老二死在凌家老大手中……那会子,致远侯、长安伯结下仇来,就算华国公跟纡国公结盟,也没什么用——钱谦早在凌敏吾那打听了凌智吾跟元晚秋的事,能被个女人利用到那地步,料想这凌智吾就是个糊涂鬼。”说完,轻声地笑起来了。 白夫人怔道:“这么着,怎么逼着莫家送走太子爷?” 白老爷嗔道:“糊涂,莫家瞧着是当真不知道太子爷在哪,再者说,太子爷隔三差五地送消息来,显然他平安无事。” “如此,就依着我的话办吧。反正,我试探过了,凌智吾可不知道莫家老二长什么模样。”白树芳轻笑着。 白夫人狐疑地问:“树芳,你该不是要报复太子爷引着你去见秦征吧?” “父亲、母亲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