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茅庐,你暂且在七小姐身边委屈一些时日,待随着七小姐进了纡国公府,我自会给你个名分。”外人跟前不近女色的秦征伸手抚摸茅庐光洁的脸颊。 “只要能跟着大公子,便是无名无分,茅庐也甘之如饴。”茅庐羞涩地低着头,随着秦征的手,缓缓地倒入一片花丛中。 秦征含笑凑了上去。 “大家闺秀,如此自轻自贱!”曾阅世蹙眉不赞同地望着握着两只手委曲求全的凌雅文,因那花丛茂密遮得秦征、茅庐严严实实,略听了两声嗯嗯啊啊,见没其他秘密,便悄无声息地走开,盘算着,拿着将此事张扬开,深得雁州府人推崇、爱戴的纡国公府,便要声名扫地。 又要去向羁押着程九一的柴房去,隔住一脉花溪,觑见凌雅峥、秦舒二女抱着弓箭笑盈盈地说话,便闪身躲到花丛中。 “真不知你为何要想法子撇开雅娴、雅嵘两个——罢了,我是不耐烦再去念经了。”秦舒毫不拖泥水地举起弓箭,对着树上一只鸣叫的金蝉射去。 “我可是容不得我跟舒姐姐之间,夹杂着第三人。”凌雅峥拍着手,惊叹地跑去捡起插在箭上的金蝉,“舒姐姐果然是百步穿杨。” “莫三呢?”秦舒不由对问。 “他也不能。”凌雅峥笑吟吟地答。 曾阅世躲在树后,狐疑地望着凌雅峥亲昵地挨着秦舒向后走,哑然失笑地想:莫非这两个大家闺秀,有磨镜的癖好?果然,深宅大院里,多的是这样不成体统的事! 曾阅世不屑地啐了一声,岔开一条路,又向柴房去,忽然瞥见一个胖尼姑抖着一身肥肉带着一股子香油味道进了一所小院,想起那油汪汪的斋菜,老道地嗅出这尼姑身上也有蹊跷,就忙慌跟了过去,待见那老尼姑进了一所院子,脚步轻巧地跳进院子,瞅着门窗紧闭,便仗着一身神功跳上墙头爬上房顶,偷偷地揭开瓦片去听。 只见里头两个尼姑互相埋怨起来。 净尘坐立不安地抓着念珠,埋怨说:“都怪你,放一根腰带也能放出差错来!待马大人查到你头上,休怪我到时候护不住你?” 空明忙慌地说:“庵主莫急,咱们是出家人,杀人越货的事,寻常人岂会想到出家人头上?” “哼!”净尘冷哼一声,“马大人已经用那根腰带算出系腰带人的腰围,就看你怎么逃脱!” 空明忙慌地说:“庵主冷不丁说要腰带,我这粗腰,一时跟谁不动声色地讨腰带去?只能拿了一根用旧了的腰带丢过去。”须臾,又心急地说:“庵主,香油坊的掌柜自己个寻上门来了,既然他已经来了,不如赶紧地将香油卖给他省心!有人怀疑起来,就说是香油不好,要换了新的。不然靠着吃靠着烧,哪里用得了?凌家、莫家可是又送了香油来呢——还有,日后庵主想法子提醒各家只送香油钱,别送香油进来了!”说着话,就因饭菜里的香油放得太开,闹起肚子来,立时捂着肚子向茅房跑。 “不中用的东西。”净尘翻了翻眼皮,将身上才从莫宁氏那得的银子拿出来,撬开床板,将银子丢进去。 哗啦声响起,净尘痛快地打了个哆嗦。 “庵主,香油坊的账房等着呢。”出了茅房,空明又赶紧地过来催促。 “知道了。”净尘应了一声,又将床板放下被褥整理整齐,立时就随着空明去了。 曾阅世乃是习武之人,将那哗啦的银子流动声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地动了心,从房顶上跳下来,推门进入,走到床边,揭开床上破烂的被褥,撬开床板,将床板用力地掰开,待望见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双眼冒起光来。 “那老秃驴竟然藏了这么多银子!”曾阅世捡起一块银子放在嘴里用力地咬了一口,又忙拿起一块足有百两重的银锭子狠狠地又咬一口,在人前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