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扬心里惦记着事情,挣扎了一会儿,起身寻找自己的衣服。 那边的俞仲尧怀里少了个人,不适应,要将她带回去。 姜洛扬只好解释:“我去收拾一下,好叫人备水沐浴。” 俞仲尧还是将她带回了怀里,“我去。” “……”姜洛扬这才好过了点儿。 俞仲尧起身,去平时更换衣服的竹帘后面,寻到了一条中裤蹬上,去往东次间,在地上、大炕上捡起散落的衣物配饰。 昨晚的确是有些放纵了。 从这儿一直折腾回房。 成亲之后,他不需再克制,她不需再竭力压抑。 那柔软似水的小身子变得分外敏感,叫他爱不释手。 怎么疼怎么爱都不够。 昨晚情到浓时,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因为她带来的渴望有多强烈,也从她潋滟生辉的明眸中看到她是真真切切地需要自己的慰藉。 她的心魂、身体属于他,凡俗形式上亦然。 她是完完整整属于他俞仲尧的。 他之于她,也是如此。 情缘中最美好,不过如此吧?他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情形。 初相识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如今聪慧流转,偶尔现出锋芒,待他却从来是不扭捏不带一点儿心机。 也清楚,她的经历,她在往返风溪的行程中,经历的突变太多,对一些事始终不敢乐观。 她会怕,怕人心突变,怕他食言有负于她,更怕彼此忽然出了什么闪失,徒留一世遗殇。 可也正因此,她才用力地抓住手中的安稳、喜乐,竭尽全力去对别人好,也享受别人给予的好。从生母到好友到他,都是这样。 她不辜负自己,更不辜负任何给予她善待的人。 只要过后想起,当时无悔无憾。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决然。 认可了,便如飞蛾扑火一般全情投入。 可是,这个傻姑娘,他又怎么会辜负她?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置身险境与她别离? 她如今的方式,何尝不与他一度的心境大同小异。只是她是出于悲观,他是出于彻骨的寒凉寂寞。 俞仲尧收拾妥当,回到寝室再次歇下,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紧紧地抱了抱。 姜洛扬不由抬眼打量,觉得有点儿奇怪。 他温柔地笑着予以一吻。就是想抱抱她,还有——“谢谢你,洛扬。” 谢谢她出现在他生涯。 谢谢她与他成亲定下一世相守的盟约。 ** 一大早,高进便出门去了。 沈云荞依常例的时辰起身,用完饭,去正厅麻利地料理了家事,叫外院备车,要去俞府。 路上,马车缓缓停下来,跟车的婆子禀道:“夫人,武安侯府大奶奶在前面求见。” 章兰婷。 沈云荞思忖片刻,吩咐道:“那就让她过来,我听听她是何意。” 婆子称是而去,将章兰婷带到了马车车窗一侧。 沈云荞和声问道:“你来见我,是想跟我撒泼,还是看我对你撒泼?” 章兰婷语声恭敬:“我怎么敢。今日贸贸然前来,一来是赔罪,二来是有要事相告。” “哦?”沈云荞将小窗子推开,打量着外面的人。 章兰婷比上次相见的情形好了一些,起码面色不是那般惨淡了。 “赔罪就不必了,你只说是为何事吧?”也算是了解章兰婷的为人了,意态便是再恭敬,她也不会因此消除戒备。 “是为了顺昌伯的事。”章兰婷略抬了头,看向小小的车窗,自然不是为着看清车里的沈云荞,而是要对方看清自己的神色、眼神,从而可以分辨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顺昌伯这些日子告病在家,缘何而起,不需我多说。但他就是那种没有廉耻之心的人,眼下被人更加唾弃,责怪的只有姜夫人母女二人。” “你是来跟我高密的么?”沈云荞凝视着章兰婷。 “是。” “为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