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不知道,怎么没人告诉我和书窈?” 陆休道:“她来有正事,也不想你们当差。” “那好吧,休沐时我们再去找她。”何莲娇说道,“蒋侯这一阵七事八事的,她没跟着上火吧?瘦没瘦?” 陆休眉心微蹙,有些不耐烦,“啰嗦,滚。”回头自己去问去看不行么?追着他问什么? 何莲娇笑出声来,“我才不滚。等会儿知味斋的伙计送早膳过来,一起吃饭好不好?” “不好。”陆休说着起身,“我去山上吃。” 何莲娇很失落,又担心,“是不是有烦心事?不然不会去找那些和尚老道。” 陆休懒得说话,径自出门。 何莲娇望着他的背影,黯然叹息。 这个人不把她当外人,但也从没把她当自己人。 头疼。 陆休离开书院之前,冯湛急匆匆地追上来,“先生,今儿我得请假,有事找云初。” “不耽误事情就行。” “放心,有人帮我做妥今日的事。” 陆休颔首,轻一挥手。 冯湛风风火火地策马离开书院,去找蒋云初,随后发现,好友如今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锦衣卫所、北镇抚司、天牢转了一圈儿,都没见到人,有知晓他根底的锦衣卫好心告诉他,蒋云初在宫里,午后得空,要回家一趟。 冯湛看看天色,已近正午,笑着道谢,找了个饭馆用饭,又着小厮拿着帖子去了蒋府。 . 皇帝卧在病榻上,看起来萎靡不振,且难受得厉害。 蒋云初、莫坤站在近前。 皇帝问道:“那母子两个,审得怎样了?” 蒋云初道:“端妃拒不承认与方志过从甚密,但是招认了一些谋害嫔妃的旧事。”语毕,将口供交给皇帝。 皇帝冷哼一声,“招认那些也是死罪的事,便能证明她与方志的清白?笑话!” 他还是比较了解端妃的,没急着看口供,又问:“梁王呢?” 蒋云初道:“梁王始终缄默不语。” 皇帝瞪着他,“那你就由着他装哑巴?” 蒋云初很认真地扯谎:“曾用刑,没下重手。”这是必要的工夫,不然不合常理。 “为何?!”皇帝恼火起来,“不是与你说过,只管用刑么?” 蒋云初一脸无辜,“真动刑的话,会有明伤,甚至残废。” “你管那些做什么?”皇帝责问之后下令,“放手去做!尽快撬开他的嘴!” 蒋云初称是,心生笑意:皇帝所谓的撬开梁王的嘴,是要梁王招认什么?是端妃与方志不清不楚,还是意图谋朝篡位?正常来说都是不可能的——皇帝是真气迷糊了,到这会儿居然还没清醒,另一方面,丸药的作用也不小。 皇帝又吩咐莫坤:“这类事,蒋云初是生手,此刻起,你全力帮他。” 莫坤求之不得,忙不迭领命。 皇帝本想多问几句,但精力不济,身体几个地方实在疼得厉害,草草打发了二人。 服药之后,陷入幻梦之前,他非常不情愿地承认已经身不由己,太子监国的事,这几日便要定下来。要不然,群臣会生怨言,诟病他不顾大局。 从未想过,病痛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