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昌恩伯世子夫人,并不比王家二少奶奶高贵,出嫁之后,明里暗里,她都不需再忌惮杨素衣。 . 熬过长达两日的考试,贺颜没在书院等放榜,回到家中。 她要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日午间,陪母亲用饭的时候,她一本正经地问:“您私下里有没有跟蒋家嫂嫂说说话?” “说什么?”贺夫人道,“近日我们坐在一起,说的都是你跟阿初定亲的事。” “蒋家大哥、嫂嫂不再做生意了,要享几年清福。”贺颜说,“一定事出有因,我们就算不管那些,也该多与她说说体己话,问问她接下来作何打算,能不能帮什么忙。” 贺夫人瞧着她,欣慰地笑了,“说的是,我们颜颜长大了,懂事了。” “那我等会儿给您写个帖子,派人送到蒋家。那边要是得空,您只管去,我看家。” “好啊。” 帖子写好,着人送出,半个多时辰之后就得了回话:“蒋大太太下午得空,说本就想这一两日来贺府,倒是巧了。” 贺夫人立刻更衣装扮一番,出门前问贺颜:“你不去?” 贺颜笑着往前推母亲,“刚定亲,怪不好意思的。”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一节?”贺夫人笑得开怀。 送走母亲,贺颜在自己的闺房习了一会儿字,便去了父亲的外书房,对守门的小厮说:“来找本书,下下棋。” 贺师虞的书房,闲杂人等连靠近都不行,但他的夫人儿女可以随意出入。小厮一如往常地恭敬有礼,请贺颜进到书房,奉上茶点,垂首侍立在门内。 贺颜随意找了本棋谱,翻看好一阵,在棋桌前落座,对着棋谱摆下一局棋,对小厮道:“不用照看我,有什么事我会唤你。下棋的时候,有人在,静不下心来。”语毕,对他微微一笑。 小厮连连称是,退下之前道:“不会有别人来打扰,小姐只管放心。” 贺颜敛目走了两步棋,侧耳聆听一阵,起身去了里间。 有了上一次的探底,这一次直接找到机关,按下去。 并排在一起的书架徐徐向两边分开,现出一个称不上密室的密室:长宽不足一丈,里面很随意地放着几把刀剑,有一张桌案,案上罗列着很多卷宗。 贺颜取出火折子走进去。 随着书架缓缓关拢,密室的光线变得十分昏暗。 她打开火折子,没急着翻找,先看卷宗上有无尘土,不然,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还好,里面的一切虽然看起来有些乱,但很干净。 贺颜的心跳得特别快:她想窥探到父亲的秘密,这要是被父亲抓到,挨罚事小,他伤心事大。 强自镇定下来,她开始查看卷宗。 抽选了几份,没看出什么蹊跷,只是父亲私下里记录下来的军务上的事情。 她实在没耐心也没时间看完,小心翼翼地把卷宗按原样放好,熄了火折子,有些茫然无措。 这就出去?这种机会可不多,一无所获未免太可惜。 她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开始来回踱步,感觉这密室不对劲,存放的东西并没什么要紧的,而且她估算过,不该是这么一点点大。 或许这只是一个进入密室的过道? 她静下心来,敲了敲两边的墙壁,有一边的声音反常。 她心头一喜,开始寻找机关。 这儿的机关,藏在书案下面。 按下去,一侧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声音,向一边移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