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还是屋里的人说的算。”说完,她挑了挑眉毛,暗示正在正堂里等着儿子归来的双亲。 “不管怎样,你都该礼貌待人,都是爹娘平时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赵子懿瞥了一眼赵宁,目光又有责备又有疼爱。他迈开步子,牵着白芷向正堂走去。 赵宁平日当真是被宠溺坏了,现在却被被哥哥如此责备,她顿时将不满都推给了哥哥身边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赵宁稍加琢磨,便加快了脚步,紧跟在白芷身后,又装作无意地踩上了白芷的裙裾。 “啊——”白芷不留神就失了衡,一声低呼后,身子向前栽去。好在赵子懿一直牵着她,这时候更是一伸手揽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赵宁立刻挤到两人面前,惊呼道,“哎呀,抱歉抱歉,妹妹没留意,不曾想冒犯了姐姐。” 白芷摆摆手,她迎着赵宁的目光,怎么会看不出当中的挑衅意味,但为了息事宁人,她还是对着赵宁淡笑道,“没事。” “都怪我,害姐姐的裙裾一角沾了尘,不如先跟我来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家父家教甚严,姐姐若是衣着有亏恐怕是不妥。”赵宁一口一个姐姐,说话间已经攀上了白芷的手腕,热乎的感觉就像真把白芷当做了姐姐。 女人之间的刀光剑影都是藏在心底深处的,而男人们往往看不破这层,就像此刻,赵子懿也未看出这一切都是自家妹妹的伎俩。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白芷道,“芷儿,我先过去给二老请安,稍后你再过来。” 见哥哥松了口,赵宁立刻笑盈盈地拉着白芷往自己的处所方向走去。大约也就走开十余步,赵宁见赵子懿已经拐去正堂了,便轻轻巧巧甩开了白芷的手,脸上的笑意也登时不见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哥回来?” 白芷想到这个赵宁来者不善,别有居心,但没想到她会将不满如此直接地表示出来。 “白芷有幸,得令兄垂怜。” “你说垂怜,我倒信了。哥哥善良,总是怜悯可怜的人,想来你也不是例外。”赵宁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芷的装束,声音带着一丝丝傲慢,笑道,“这清汤寡水的,真是我见犹怜。” 白芷一看便知赵宁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她不想和他的妹妹起冲突,便换言道,“宁妹妹,其实裙裾上的灰尘很容易擦掉,不必劳烦你带我去换了。”说毕,白芷蹲□来,展平了裙角处被赵宁踩污的地方,掏出帕子轻轻拭了干净。 赵宁哪会罢休,她本就打算带着白芷进去换一身艳丽的衣裳,一会儿好叫父母也把她看做狐媚子妖女。 “姐姐这样推托,岂不是叫妹妹我心生愧疚。原是我冒犯了你在先,理应给你换件衣裳,还望姐姐体谅妹妹的心思。” 白芷知道,她若再拒绝赵宁,赵宁一定还会想尽办法不依不饶。寄人篱下,不便与主人生隙,罢了,就随她了。白芷跟在赵宁的身后慢慢踱步,一时间竟有些回味赵宁唤她为“姐姐”的时候,因为她想起了白苏。 正堂里,赵子懿已经给父亲赵策和母亲余氏请安完毕,他沿着侧数第一张圈椅坐了下来。 “你妹妹刚刚还在,这会子又不知道野哪里去了。”余氏摆摆手,示意下人给赵子懿添上温茶。 “方才在院内已经与妹妹相见过了。”赵子懿酝酿了一下,搁下茶杯,又站起身来,缓缓跪下,“爹,娘,子懿从戊庸带回一个女子,欲与之白头,还望爹娘接纳。” 余氏一听,立刻驳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况且这姑娘我们也未见到,如何就接纳了?” 赵策端起茶杯,搁到嘴边晃了晃,不置一言。赵子懿了解父亲,一旦他做出这样的动作,那就是不满的前兆。果不其然,赵策捋了捋胡须,低沉道,“陛下有意为你指婚,你不能抗旨。” “指婚?!”赵子懿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耳中所听,他深深伏□去,乞求父亲道,“儿心中只有一个人,恐不能接受陛下圣意。” “糊涂。”赵策的声音依旧平和,不怒自威,“皇帝的旨意是你能拒绝的吗?” “其余事我都愿服从皇令,唯有我自己的婚事,我要自己做主。”赵子懿直起上身,目光坚定,他毫不畏惧的迎上赵策的目光。 这时候,赵宁和白芷两人来到了正堂。赵策和余氏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不加寻思便知道这就是他们儿子口中所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