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点事情么,当心误了你的妹妹们。”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从前的家舒服!”白敛搁了筷子,赌气着跑出了屋子。 “这孩子——”孙兰芝十分无奈,白璟按住了她的手,“算了,孩子说的没错。” 白苏略微回忆了一下,那大概是她八岁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父亲每天都起的很早,上山采药,中午最热的时候才回来,下午又要给人看病直到夜里。 她记得白敛跑出去后,本来热闹的屋子顿时冷了下来,许久都没人再开口说话。是她好奇的问了句,“爹,戊庸不是我们的家吗?” 桌子上的三个大人齐刷刷看向了她,她察觉出了父亲脸上的为难,她莫名的害怕起来。 白璟继续吃着饭,半晌后,才搁下空空的碗筷,异常沉重地回答道,“芷儿,苏儿,你们还小,有些事情为父其实不想告诉你们。咱们家在京城停留过一段时日,为父在朝中做着小官,后来因为摊上了肃远侯的家事,遇上点麻烦。你们只要记着,戊庸才是我们的家,京城是个危险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去那个地方,永远不要为我们家惹上麻烦,好吗?” 白璟这样说,七分真实,三分谎言,他敷衍而过,是希望日后这两个丫头不要再刨根问底。他因为医治贵妃而获罪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他在戊庸就没法再做郎中了,那他就无法养起这个家了。好在两个女儿都懂事,知道这是他们家的秘密,自此之后就没再提起过。在她们的记忆里,京城是万万不能去的地方,而肃远侯这个人,大约就是他们家的仇人。 白苏晃了晃脑袋,头疼得很,是的,她也为白芷的事情愁肠百结了起来。 如果赵子懿真的是肃远侯赵策的儿子,如果白家跟赵家真有深仇大恨,那白芷与他的未来定是没有任何可能了。哪怕白芷愿意与他私奔,良心上也要倍受煎熬,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白苏想着,这事情一定要她出面才好,她应该去父亲那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从前的恩怨。搞不清事实的话,以白芷的性格,她根本不敢去父亲那里提起赵子懿的事情。 唉,低头叹了一口气,白苏抱着膝盖,盯着脚旁来回奔走的蚂蚁出神发呆。 这时候,慕天华绕进了白家药堂的院子,不成想一下就看到了桃花树下的白苏。迎着阳光,他的眼眸半眯起来,女子脊背的线条十分柔和,月白色的衣衫像是笼上了一层金光。 白苏还在出神,并未注意到院子里已经进来了人。忽然,她觉得发上有了轻微的触感,像是什么人的指肚,她猛地一抬头,一下子撞上了慕天华的双眸。 慕天华微笑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细微的弯着,他手指尖捻着一朵绯色桃花,轻道,“桃花落到了你的发上,我就……” 白苏顿时就觉得两靥发热,也不知道有没有泛红,若是被慕天华看去就成了笑话了。 “是你。”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裾,故作平常地招呼道。 “白玉簪沉和,我想,桃花簪一定更衬你的性格。”慕天华温柔地将桃花放在了她的手心。 白苏彻底愣住,全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说辞。 一阵微风拂过,调皮地带起了他的衣角,又转而去拨弄她的衣襟,掌上的桃花也随着这缕清风飞舞起来。 慕天华看着眼前面容姣好,更胜桃花的女子,不由得道,“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断肠,吹落白衣裳。”前些日慕天华方从诗卷中看到这句话,当时觉得意境甚妙,便细心吟诵了下来,想不到今日就有了相映衬的场景。 白苏终于按捺不住羞红了脸,她转过身去,完全不知所措起来。 “白苏,味辛性温,散寒解表,理气宽中。”短暂的寂静过后,慕天华的声音又蓦然从身后响起。白苏只觉得肩颈僵硬了住。 不错,她的名字就是一味草药。想不到慕天华竟然知道了。 慕天华见白苏不言不语,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话冒犯了她。 “白苏?”为了能跟她有点共通话题,他都翻了两天的医书了。在他看来,医书远没有兵法史册有趣,上面列着的草药、虫药各式各样的药材足足上千种,唯有白苏这一种草药是他的兴趣所在。看来这招又失败了,慕天华顿觉头疼,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更接近她。 “你的乡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好像就在这个月了罢。”白苏也不是不想理他,她只是被他的热忱羞到了。一想到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怕抬头撞上他的目光,白苏就不甘心。 慕天华见白苏主动问话,眼中立刻明亮起来,“就在五日后了。”末了,他斟酌许久,又谨慎加上句,“不如试后,你来贡院等我罢。” 这个人明明文质彬彬,怎么学会趁火打劫了呢,白苏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要等你?”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