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吧。” 他说着拎着螃蟹筐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拎着螃蟹筐走,废话,不拎走,待会儿还找什么借口再回来! 这么紧要关头还能想起来这茬,你二大爷一心能好几用,诶嘿,就是这么的优秀。 手机满屏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从我的视角看过去,沙发上叠了两个人】 【卧槽,你二大爷,我们要看现场直播!飞机火箭游艇鱼|雷统统都给你,我的命都给你!!求你快回去!!!】 【回放截图走起卧槽卧槽卧槽手手手】 【啊啊啊沙发上那个就是那晚的救援大帅比吗?手下留人啊啊啊】 【那个女人是谁嘤嘤嘤】 【放开那个女人,让我来】 二大爷装作没看见直播间的刷屏,清了清嗓子,大声朗诵页沙岛历史:“海上丝绸之路雏形……” 待二大爷诗朗诵般的粗狂嗓子飘出院门口,季随的手还在倪莱大腿上,跟长上面一样。 倪莱先开口:“你的手好烫。” 季随厚着脸皮道:“嗯。发烧了。” 两人又没话说了。 其实今天倪莱穿着裤子,虽然面料是棉麻的,有点儿薄,但是好歹隔了一层布,和昨天的情况比差远了。 季随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她穿裤子是防他用的吧? 刚握上去的时候,他是想立马撤回来的,但是觉得立马撤回的动作像个傻逼。 这玩意儿就跟消息撤回一个意思,都挺傻逼傻驴的。 为了不显得那么傻逼,他想缓冲一会儿再装模作样撤回来,但是这个时候二大爷来了! 见了外人就猛地缩回手,好像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冤枉大发了,我他妈什么都没干。 以上,他的手就这么赖上这条腿了。 哎操。你就不知道撤回?高抬贵腿往后挪一步?不会?你不是挺会玩撤回消息那一套的吗?现在不会了?还是说,你挺……享受? 季随微仰着头,就这么看着她,判断语气说:“你的脸红了。” 啊啊啊啊啊倪莱内心大暴走。 她刚被他摸上那会儿,整个人都是木的,说不出什么感觉,也好像没有感觉,就是大脑空白像是被按了出厂设置键,一切瞬间归零没了神识。 大脑当机死机各种机。 现在冷不丁当面被他这么一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瞟。 季随又说:“我饿了。” 我饿了,你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饭好了没?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如果你再不走,我可是要想歪了。 我一旦想歪,可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倪莱的视线乱飘了一阵,最后落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张嘴。” 张嘴是个什么意思?需要伸舌头……吗? 季随脖子上驮着昏沉不着南北的脑袋,动作比意识先行,看着她,张开了嘴。就在他想着要不要伸舌头的时候,嘴巴里被强塞进去一枚圣女果。 然后,倪莱抓住那只手,把它从大腿上掰了下来,再然后,她把玻璃碗塞到那只手里,说:“自己拿着。” 嘎嘣。 季随捧着碗,上下牙齿咬了下圣女果,汁肉瞬间爆满口腔,像小时候吃的彩虹糖一样,会爆炸,炸得他脑仁直跳。 我操? 倪莱从他下巴上收回视线,转身去厨房。 季随视线跟着她的腿走,好像哪里不对了,哦,她不再蹦跶着走了。 爱蹦不蹦。 他跟个痴呆一样捧着碗一颗一颗机械地吃着圣女果,等把碗吃空,倪莱已经摆好了碗筷,连喊了他三声,他才勉强听到。 拿着空碗刚站起来,脑袋一栽,朝茶几上砸去。 好在他身体反应永远比意识快一拍,在脑袋磕上去之前,双手撑在了茶几上。手里的玻璃碗磕着茶几桌面一阵脆响。 “操!” 季随把碗一丢,把自己扔进身后的沙发里。 倪莱拿着筷子呆在餐桌前,压根没时间反应过来他这一套动作,他就已经做完了:“你没事吧?” “有事。”季随靠着沙发,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起不来了,麻烦你把饭碗端过来……来回盛饭太麻烦,这样吧,你把锅端过来,我就着锅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