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对啊,不过就学了他一点让五官变得更敏锐的法术,还有他知道一些的九尾狐的术法。”雁回瞥了蒲芳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你血的气味里有龙气。”蒲芳鼻尖又动了动,“应该是跟着他学法术的缘故吧,不过也是奇怪,一般修仙者没有洗髓就跟着妖怪学妖法怕是早就走火入魔了,你却还神智清明得跟没事一样,这血液的气息嗅起来,竟是让人感觉比起修道者那条路,你更适合入妖道一样。” 三王爷不知道雁回与天曜之间的关系,于是蒲芳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如今这青丘国里,除了那青丘国主,只怕是还没人看出她和天曜之间连着一块护心鳞。 “你要是再跟着妖龙学法术的话,身体里的龙气会变得更加明显的,虽然带着无息香囊在不流血的情况下,别人是察觉不出个所以然。” 雁回闻言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却换了话题:“你们怎么都知道我带的是无息香囊。” “九尾狐一族的人为了方便行事去中原都要带这个东西的。” 雁回点点头,没再言语,房间一时沉默之后,蒲芳便又开始说起了小道士的事。 雁回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兀自琢磨着自己的事。 在青丘国待着的时间过得还算快,天曜每日忙着与九尾狐一族的人商洽满月之夜闯入斩天阵的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雁回醒时,他已经离开了小院,雁回睡时,他还没从外面回来,是以这些天,他们连个照面也没打。 雁回也不甚在意,她对现在过的生活还挺满意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世上大概没有别的地方能比这儿更适合雁回混吃等死了。至于那些仙妖纷争还有辰星山,都已经是过往往事,她不想再想了,等脸上伤好疤落,过去的事,她是打算一页揭过的。 眨眼间九天已过,雁回脸上的伤结了一个干巴巴的痂,她拿着镜子左右看看:“然后等着这个痂掉落,就行了吧,确定不会有疤了?” 蒲芳翻了个白眼一声嗤笑,递给雁回一碗黑乎乎的药:“喝了这碗药自己看。” 雁回一看汤色,便想着定是极苦,登时愁眯了眼:“能不喝不?” “你说呢?” 雁回一叹,到底是接过了药,一仰头,直接给自己灌了进去,药汤当然是和想象当中的一样苦,雁回一喝完正皱着脸咋舌,随意一块蜜饯便塞进了她嘴里。 甜蜜的感觉登时盖过了苦味。 雁回一愣,抬头望蒲芳,蒲芳傲娇的挑了挑眉:“平时我都是这么应付看病不乖的小妖怪的,别觉得我是特别对你好啊。” 她说着,雁回倏尔觉得脸颊边结痂处轻轻一痒,她往镜子里一看,深褐色的痂整块掉落后露出的皮肤已经完好如初,连一点暗沉的痕迹都看不见。 雁回摸着脸感觉惊讶,放了镜子连忙对蒲芳道:“ 我心口还有一道疤,你一并帮我除了吧。” “你又没药钱付。”蒲芳收拾了箱子,“行了伤给你治好了,明天我不过来了。” 雁回闻言,目光微微从镜中的自己脸上转开,落到了蒲芳后背上,蒲芳提着箱子也没多言,迈腿便离开了房间。 时至深夜,一片漆黑的小树林里,一道黑色的人影在林中疾步走过,今夜云厚,月亮在云的背后忽隐忽现,正好给了行人极好的掩护。 那人经过的大树之下时,倏尔被头上的一根不细树枝击中脑袋,她“哎哟。”一声痛呼,想来是被砸得不轻。 然而揉了揉脑袋之后,她依旧打算继续前行。 “这刚才要是落的是刀子,你就已经被劈成两半了。”树上倏尔跃下一人,挡住蒲芳的去路。雁回抱着手,半倚在树干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语气带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就你这点本事,现在找去三重山送死吗?” 蒲芳一默。 雁回上前一步,“行了,别闹了,跟我回去吧。”她伸手去拽她。 但却被蒲芳侧身躲过:“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蒲芳声色委屈,“他们都不理解我,我以为至少你是理解我的。” 雁回一撇嘴,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演什么苦情戏,你以为装装可怜我就会放你走吗,伸手,过来。” “啧!”蒲芳一咋舌,果然不装了:“你这人怎么没点同情心!” “我就是有同情心才拦着你的好不好!还是那句话,活着才能爱,跟我回去。” 蒲芳咬了咬牙,一副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伸出手,雁回便去抓她,可在抓住蒲芳之前,蒲芳又猛地将手往上一抬,白色粉末登时扑面而来。 雁回心道不好,掩鼻后退,然后已经有奇香的气味被她吸了进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