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地几乎能听见灰尘颗粒在周围浮动的细微声响。 许久过去。 “好。”姜姜仰头。 陆辞倏地一怔。 姜姜心跳加快,她说:“我答应你。”说完她把脑袋埋到了他肩上,“我们结婚。” 就在他说“我们结婚”的一刹那, 她的脑海里闪过姜沉璟的面容, 耳里响起姜沉璟在医院里对她说的话。 她十分抗拒那段或许是真实或许是虚假的记忆。 就算姜沉璟没有骗她, 就算他说的全部是实话,她也极度地抵触。 而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又酝生出另一种仿佛来自记忆深处的遥远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正在抵消她对这件事的抗拒与抵触。 她怕, 很怕。她想维持住抗拒与抵触的情绪, 却不自觉地被记忆片段所侵占吞噬。 找不到支撑点的她如飘在水里无根的荇藻,急需稳住自己。 这时候,她意识到, 陆辞就是她唯一的支撑物。她从没有哪一刻有过这样的心慌, 她想要让自己从高空中落到实处, 不再摇摇晃晃随时担心会粉身碎骨。 眼里涌上一阵热意, 她蹭了下他硬硬的肩骨。 她想要抓住他,牢牢地抓住他。那些之前的不愉快她可以完全忽略,这一时刻,她只想要紧紧地依偎着他。 陆辞抬起她的脸,“再说一遍。” “阿辞,我们结婚。”她直直地与他对视着。 他紧锁着的长眉猝然平展开。 下一秒,姜姜面上一沉。 蹲在沙发边角的肉球弹了一弹软软的小耳朵。它望着沙发上不停耸动的男人,黑溜溜的大眼珠子里流溢着亮晶晶的光芒。 突然,男人眼光扫向了它,它歪了下歪头,在男人的逼视下摇着圆滚滚的屁股进了它的房间。 姜姜恍然间余光瞥到了一小团黑影,她喘着气看向那一小团黑影,还没看到什么,下面蓦地被重重一顶。她控制不住地扬声呻。吟出来。 陆辞将她鼻尖的细汗舔净,灼热的气息扑进她的呼吸里。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跟打桩机似的,不知疲倦地抽动着。 快要被他撞到沙发下面的姜姜支起腰,口里破碎不成声,“去……嗯……去床……啊。” 泪水混合着汗珠从眼角漫到沙发上,她神识昏蒙着,腰间紧了紧,然后被捞了上来。她虚着眼皮,发现她正坐在沙发上,后背严实地贴着沙发背,腿屈到两旁。 他微俯身,一只手搭在她背后,一只手抬高她的腿弯。 全身升起一阵酸胀,姜姜蜷着脚趾,伸臂勾住他的脖子。 陆辞低视着没剩下多少意识的姜姜。他稍微停了停,随即抱起她。 将她置于床中央后,他再次一挺而入。 “阿辞……”昏昏蒙蒙间,姜姜轻轻地哼哼着。他一下一下地顶着她,动作没有之前在沙发上那么猛急激烈,而是非常缓慢。 他的视线定固在他们结合的地方,慢慢地进去,再退出来,仿佛在欣赏着这进进出出的动作一般。 半个小时过去,他彻底撤出。 他凝视着她的下面。 犹如冬日草丛背阴里的星星点点的残雪,雪白零星地附着着草丛。他凝神注视了很久,然后将目光调转到她纤细的脚腕上。 泛着亮光的脚链缠绕着她的脚踝,银色与白色融合到了一起。 大写的字母从他黑不见底的瞳仁里滑过。 lczj 陆辞之禁。 她是他一个人的禁。脔,属于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他摸着她链子,神情逐渐黯下去。 如果刚才她不同意的话……他也许会做出他已经打算了很久准备要做的事情。 可是,她同意了。她答应她嫁给他。 姜姜张了张眼,瞧见他出神地抚摸着脚上的链子。她想起之前问他那刻在珠子上的四个字母是什么意思。他回答了,可是她没有听清楚。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计较这些事,无论那四个字母代表着什么意思,她都不需要知道。 她起身,拱到他怀里,说:“好冷。” 他把被子拉上来,两个人一起裹到被子里。姜姜被被子压到下巴下面,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陆辞亲了亲她的眼睛,说:“户口本。” “呃?” “领证。”他拢拢眉心。 “现在吗?”她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