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沉暗的两个字堵到姜姜耳边。 她条件反射般地后退半步,急忙摆手,“不怕。” 不怕才怪啊,你个第一次见面就踩我的变态! 姜姜暗骂了他两句。 忽然间,清冽的烟草凉气逼到了她这边,她抬头,发现他走上前了一步。 她和他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姜姜又感到仿佛空气挤压进胸腔,无法呼吸的窒息。 “陆先生?”姜姜急急又后退一步。 然而他又跟了上来。 退到无处可退时,他猝地抬起手臂。 那一瞬间,姜姜以为他要打她!她不想再承受上一次被踩住脚的钻心的疼痛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在他的手落下来之前,飞快地一挡,把他的手紧紧地抓住。 同时嘴里还急道:“不要!” 她紧闭着眼,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细白软嫩的指尖微颤着。 胸膛也急促地起伏着,将空荡的病服撑了起来。 一串低沉的轻笑在耳畔响起。 听到这轻笑声,姜姜的理智瞬间回笼。她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眉眼间带着淡薄到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姜姜愕然。 下一秒,她感觉头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一片树叶出现在他掌心。 姜姜张了张口。 原来她误会他了。他不是要对她做什么。 “对……对不起。” 陆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疏离,似乎刚刚那眉间的微末笑意是她的幻觉。 他退开,只淡淡地瞥了她一下。 旋即从她身边掠过,带走了空气里稀薄的烟草的味道。 姜姜靠着墙,轻喘着气。 她怎么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但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踮脚远望着陆辞的身影。 跟个神经病似的。 他怎么会在医院? 姜姜顺好气息,回到病房。 傍晚输着液,她抵不过倦意,睡了小半会儿,正朦朦胧胧地在做梦,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沈彩蓉。 屏幕上的名字把她激醒。她急忙接了电话。 沈彩蓉在电话那头抱怨她今天怎么没跟她打电话。 姜姜差点忘了,原身跟她妈妈之间关系特别好,每天有事无事都必须打电话闲聊一个多小时的那种。 “刚刚在上课,正准备给你打的。” “你嗓子怎么了?”沈彩蓉问道。 “呃,没什么啊。”姜姜把语调压细。 这时候,右边病床上的小孩突地大声道:“姐姐!你瓶子里的药要没了!” 姜姜迅速捂住话筒,对着小孩嘘了声,然后按了按床头的玲。 本以为她妈没听见,却忽然听见她说:“姜姜,什么药?” “喔,这个,是这样的————”她的话被打断。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一沉,“姜姜,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的事。”她急于否认,忘记压细声音。 浑浊沙哑的嗓子里冒出来的字如同硬挤出来的一样。 “你听听你这声音,还说没事!” 姜姜咬咬唇,瞒不住了。 索性让她知道算了。她现在已经没有早上那么抵触他们了。 再怎么样,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她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