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然后那种压抑着不发的火气绝对是方圆十里无人敢接近。 “含章局里面事情特别多吧?” 程俞嘉叹口气:“他才当上大队长没有多久,肯定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一手处理,这两天完全都休假了,估计耽误了很多事情。” 舒绿安慰她:“你这时候让他放下你去做别的事情,他也肯定做不到,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对于他的工作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万一有些什么失误呢?” “我当然知道啦,可是我不太希望他一直为我担心,虽然他不说,但是我都知道他在自责。” 舒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这种事情发生的就太过于意外,而且白含章那么在乎程俞嘉,为她担心也是无可厚非的。 一直靠在沙发上的顾临桁终于懒洋洋的开口了:“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不用为他担心。” 同是男人,顾临桁差不多能够猜到白含章的心思,也觉得这不过是一段时间的过度而已,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舒绿剜了顾临桁一眼,顾临桁无辜的摊手,他可说的是实话。 “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你的伤快点儿好起来,所以你好好养伤就行了,其他的东西,他自己都会安排好的。”这话顾临桁是对程俞嘉说的,他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舒绿上次不过是手臂有那么一丁点的擦伤,他都已经勃然大怒了,更何况这次程俞嘉遇到的危险明显更致命,一只手都差一点儿废掉,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松。 程俞嘉听顾临桁这样说,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放松了心情:“嗯,谢谢你啦。” 舒绿不满的说:“我还安慰了你半天呢你不感谢我!” 程俞嘉偷笑:“我谢他不就是谢你了?你们俩不是一体的嘛?嗯?” “哼。”舒绿算是满意了程俞嘉的说辞。 他们呆在医院的时候,霍亦来过一次病房,他现在是程俞嘉的负责医生,对她以后的恢复情况都会极力的关注,于是每天的查房都成了不可避免的规矩。 “今天还挺热闹。”霍亦的眼睛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目光不经意的流转过舒绿的身上,然后移过面目慵懒的顾临桁的时候,稍微停顿一下,就只是这一秒的短暂停顿,竟然就被人察觉了。 顾临桁本来垂着的眼皮抬起,精厉的眼神与霍亦的互相对视,最后慢慢勾唇, 那个笑容里的含义太多,一般人根本无法看清楚,但是偏偏霍亦除了是医生,还是个心理学的研究生,顿时就明白了刚才顾临桁那一眼的意思。 他仿佛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一眼一样,自顾自的翻开了病历本,进行着例行的问查。 舒绿出于礼貌和霍亦打了声招呼:“霍医生。” 霍亦点了点头:“小同学又见面了。” 舒绿对于他这样的称呼实在是很无奈,但是又没有办法让对方换一种,只能够勉强接受,然后迫使自己忽略掉。 “霍医生,我的手没问题吧?”程俞嘉听了刚才顾临桁的话之后,就真的迫切的希望自己的手可以早一点儿好起来,这样的话白含章也就不会再暗自为了她担心了。 “今天这么客气?”霍亦眉间都带着笑,温柔的,但又戏谑的笑,“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现在还无法判断状况。” “要不你直接跟我说说,最坏的结果和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呗?” 霍亦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严肃的看着程俞嘉。 程俞嘉本来还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嬉皮笑脸的,这下子看着霍亦的这个表情,他眉心的那颗痣仿佛都带上了让人无法逼视的严峻,总之看起来很是肃穆。 “……结果是不是不好?”程俞嘉也笑不出来了,声音里都带着点儿颤抖,“你直接跟我说实话吧,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怕。” 病房里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舒绿也紧张的看向霍亦,而顾临桁却是在眼波流转间扬起一丝笑意,低下了头。 “……噗。”半晌,霍亦突然爆发出了一声笑,眼底带着满满的得意笑容,“这么紧张,还告诉我你准备好了?” 霍亦在心理学上颇有造诣,一眼就看出了程俞嘉的故作坚强,这种隐藏着自己原本情绪的坚强对于一个正处在恢复期的病人来说并不算是好事儿,所以霍亦故意让程俞嘉暴露自己的心情。 “我知道你在担心,这很正常,没有人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不健全的人,虽然你的伤也没有这么严重。”霍亦说,“你可以告诉你的朋友,你也在担心,也在害怕,他们不会笑你,也不会因此更加担心,你的坦白反而会是好事儿。你需要把心里压抑的东西都说出来。” 程俞嘉没有说话。 霍亦将病历本放在桌子上,坐在了程俞嘉的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