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弊端在于,他这样划出底线,就能让所有想要与他为敌者,都会在与其发生冲突而无把握时,首先想到去侵害他的底线,或者以此为要挟。” “年纪轻轻,活得可真累。”肖振颇有些同情地说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石林桓微微一笑,道:“既修山门术,何必入红尘……这就是他的命啊。” 肖振摇摇头,自嘲道:“听着就头疼,我本以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奇门江湖不但超脱世外,在诸多情况下甚至还超脱了法律的约束,简直让人不可想象。所以有时候想想还挺羡慕你们,这种充斥着神秘危机和血腥争斗的江湖,倒是真的能够快意恩仇事了拂衣。有道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大概石先生您也乐在其中吧?” 石林桓微笑不语,心中感叹虽然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可子非鱼,亦不知鱼之苦、鱼之无奈啊。 正如他石林桓,何尝不想快意行事事了拂衣,他相人精准无比,堪舆地理运势而择之,人为改动风水气运可称逆天,可受制于冥冥中的天机,又不得不刻意低调行事,在协助肖振时从不去做出人事的抉择,看似风轻云淡不逾他人底线,实则也是无奈之举。问世间,谁人不想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可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石林桓一身高强的相术修为,放眼整个奇门江湖,能与其比肩的相术高手屈指可数,可相人相天相地相风水,从运导运甚逆运,天道反噬之伤就无可避免,只好这样故作清高姿态地打个擦边球,将天道反噬的力度降低到可控、可抗的范围内。 而肖振所说的奇门江湖术士们能快意恩仇,不受法律的约束,更是一种可悲可笑的肤浅表象——事实上官方越是纵容某个术士或者门派,那么被纵容者就会越发紧张,犹如走钢丝般战战兢兢。 天知道,何时踩破了几乎完全是官方掌权者自由心证的红线,就会遭到官方的雷霆一击? 山城市横岭门就是前车之鉴。 肖振见石林桓没有回应他这番话,倒也没怎么在意,笑道:“石先生,这次我和您相互唱一台戏,把那位从京城来的术士,安排到苏成身边,倒不是什么难事,可问题是,如果那人除了一身术法之外,委实没有什么实际的工作能力,以苏成的性子,早晚会和咱俩发牢骚……你也知道,苏董事长可见不得任何闲人白拿工资,更何况还是卖咱们的面子往身边留个人,他必然心生疑惑和些许的不满,倘若他回头就把那个术士,给安排到了其它的工作岗位上,我们怎么和苏淳风交待?” “这件事,苏淳风心里有数。”石林桓当然知道肖振接下来想要把话往哪方面引,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肖总,褚卓延此人,既然是苏淳风安排到他的父亲身边,那么你绝对不要想其它的,哪怕是苏成真的会把此人从身边支开,你也不能去把褚卓延笼络到自己身边。” 被一语揭破心思,肖振却没有丝毫尴尬,很坦诚地说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当然会提前和苏淳风打招呼的。” “这个招呼,不能打。”石林桓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褚卓延是苏淳风的人。”石林桓神情严肃地说道:“他既然放心把褚卓延安排过来保护他的父亲,那么任何人,尤其是我们这样被他视作朋友的人,就更不能去打褚卓延的主意了。” 肖振笑道:“不至于吧?” “这是一个态度。”石林桓轻叹口气,道:“肖总,我石林桓还不至于,去和其他术士在你这样的贵人面前争宠,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心思去忖度我,这很容易引起误会。另外,你如果想要笼络奇门术士,以为将来不时之需,那么我还是要劝告你,趁早断了这样的念头,纵然奇门术士能杀人于无形,可害人终会害己,以肖总的身份,不值得去冒这种风险;如果肖总是因为对石某人风水术阵的防御性不放心,担心将来受术士所害,那么肖总就更不能与苏淳风之间产生不会言明但必然存在于内心的隔阂……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