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在这里呢?还有谁来了? 转念一想,苏淳风不禁莞尔,心中笑骂:“狗日的龚虎!” 苏淳风的轻松之态,让原本生出些担忧的黄薏瑜也放松下来。她想起那天晚上程瞎子似乎莫名其妙地向苏淳风提出的条件,可不就是说有一位多年的好友要观摩苏淳风与迟一正斗法么?而且程瞎子还说,他的朋友一直都想了解苏淳风的术法,这是不是说明,苏淳风在那个神秘的所谓术士的江湖中,颇有名气?很厉害很强大?或许,还会有别的神秘术士前来观战吧? 黄薏瑜忽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和兴奋——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普通人能如自己这般倒霉,又幸运地见识到如此之多的神秘术士呢?而且,自己还和似乎很厉害很强大在那个神秘的圈子里很有名气的术士苏淳风,是好朋友! 荣幸么? 他们斗法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传说中那样飞沙走石天崩地裂翻江倒海? 如蛇般蜿蜒的小径尽头,是坟岗上一片开阔的弧形坡地,像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坟丘的丘顶,四周散落着许多不知什么时候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大块石头,奇形怪状,最大的两人多高,七八米长,约莫有十几吨重。夜色下,巍峨肃穆的烽火岭仿若近在咫尺般,静静地俯视着这处坡地,让身处此地的人不由得会生出渺小的感觉来。 坡地中间相对平坦的地方,散开站立着八九个人,原本轻声交谈的他们,把目光投向了稀薄夜色下从坡地边缘现身,缓步行来的苏淳风和黄薏瑜。 苏淳风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玉树临风;黄薏瑜则是一身米黄色运动休闲装,长发飘飘,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她就如一位职业模特,任何款式的服装穿在她的身上都格外的美丽般配。 郎才,女貌。 看到坡地上散开站立的人时,苏淳风原本并没有什么讶异之色——许万发、常增先、郑建军三位出现在这里,一点儿都不奇怪,毕竟有龚虎那号师父在,巴不得自己的徒弟多长长见识,又能凭借故意带更多人前来的行为,刺激下不喜被人知晓术士身份的苏淳风,让他不爽了,那么龚虎就会像个老顽童似的感到恶作剧得逞,于是很贱很开心。所以钱明出现在这里观战,也就理所当然了。 只是当苏淳风走近些,看到另一边与迟一正、江灵儿站在一起的那名身着黑衣中等身高气质冷冽如一把钢刀的青年时,就不禁面露诧异了。诧异之色一闪而逝,苏淳风示意黄薏瑜停步,独身一人微笑着走过去伸出了右手,主动道:“纵学长,远道而来到了平阳地界,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啊。” 纵萌伸手相握,表情和语气如以往那般冷漠:“凌晨两点在平阳下火车,就匆匆赶赴这里,还没顾上和你联系。” “无妨,斗法之后有时间。” “嗯。” 两人简单寒暄客套时,站在几步开外的黄薏瑜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钱明,道:“钱老师,你,你也是术士?” 钱明尴尬讪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刚入门。” “哦……”黄薏瑜打量着在场的人,视线飞快跃过让她心有余悸的迟一正、江灵儿,然后多看了龚虎几眼,心想这老头儿怎么长的那么猥琐丑陋,而且表情、眼神更是猥琐奸猾,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龚虎被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多看了几眼,就忍不住有些飘飘然的洋洋得意和自恋不已,他故作慈祥和蔼地朝着黄薏瑜温和一笑,正待要开口说句什么时,却愕然发现黄薏瑜迅疾躲避了他的目光,神色间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畏惧。龚虎顿觉胸口仿若中了一刀,心头滴血,恶狠狠地把嫉妒的目光投向了苏淳风的背影——这小兔崽子长了副好皮囊,跟他在一块儿的姑娘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如果老子再年轻二十多岁…… 站在他身旁的程瞎子不合时宜又莫名其妙地轻声提醒道:“邪不倒,你年轻时长得就很磕碜。” “你爹个蛋。”龚虎气急败坏道:“卦算人心过多,会被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