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民微微皱眉,愈发疑惑——那位神秘的同门,为什么自己不收钱明为徒弟,非得推给他呢? 而且,那位同门应该在金州县,很久了。 自己和龚虎等人,却都对他一无所知。 龚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略带感慨地说道:“老王头,今天老子算是开眼了,最后出手的那位,和你的术法又是一模一样……他妈的诡,咳咳,你们这些人竟然也开始扎堆了啊?怎么样?介绍介绍,让咱也认识一下呗。” “我不知道他是谁。”王启民摇了摇头,“也确实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靠!”龚虎的短眉毛一挑,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偷偷摸摸地忙活,感情背地里有人一直像是看耍猴似的看着咱们?” 王启民哭笑不得,但也只能点了点头。 龚虎左思右想了半天,忽而想到了一个人,咧嘴嘿嘿笑着说道:“老王头,你身体不适,早点儿安心歇着疗伤吧,今天他们肯定不敢再来了。明天我让大徒弟接你,从新换个地方住。我也得回去休息,妈的今天差点儿要了老命。” 说着话,他抬手示意两个徒弟把他搀扶了起来。 王启民坐在凳子上没动,道:“我就不送你了。” “坐着吧。”龚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平娃,把院门插上,照顾好你的师父。” “哎。”刁平神色懵懂地应道。 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龚虎颤颤巍巍脚步虚浮地走出了这条小巷,坐进了大徒弟的红旗轿车内,然后神色疲惫不堪但眼眸里却透着一股子狡黠精芒地吩咐道:“万发,从巷子里插过去,从镇北和东面的小道上绕行去西环路,然后再沿着西环路一直走到南环路,往金州县方向开……” “师父,先去我那里休息休息吧。”许万发启动车子。 “让你干啥就干啥,哪儿那么多废话?”龚虎怒道。 “好,好。”许万发只得点头应下,驾车转弯从王启民暂居处的这条巷子里向北穿插了过去,再右转向东。 …… …… 南环路西段。 宽阔的公路两侧如今已然有了些许繁华都市的景象。 广袤的农田和成片的村落间,耸立起几栋高楼,三个崭新的住宅小区内一幢幢住宅楼,还有许多正处在建设中的企业、厂房、小区等等,和北面市内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遥相呼应着,俨然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联成一体。 南环路从京广铁路下方穿过。 大桥东边的上坡路段,穿着清凉时尚的张丽飞,正满头大汗地推着摩托车艰难地往坡上行走着。美丽的脸颊上梨花带雨,表情及其委屈。 她现在心里面只有懊悔和埋怨: “图什么啊?” “早知道这样,路过那个加油站的时候就应该加油的……”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来。” 当她终于把摩托车推到坡上面时,疲惫不堪加之天气炎热让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了丝毫力气。 气喘吁吁地坚持着把摩托车推到大树下的荫凉地,张丽飞蹬下斜撑,斜坐在摩托车上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往两边看着,一边抽抽啼啼地埋怨着:“苏淳风,我,我这次回去后跟你没完,你就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坏蛋,你,你怎么就忍心,就放心,让我自己走,你太坏了,呜呜呜……” 两辆极为拉风的摩托车引擎轰鸣着从桥下飞驰而来。 当驶过张丽飞身旁后,两辆摩托车刹车停下,掉转头咆哮着驶到了张丽飞的面前。其中一名戴墨镜穿着黑色紧身短袖t恤,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乐道:“嗨,美女,哭什么啊?” “有啥伤心事儿跟哥说说。”另一名留着碎发分头,面色白净,右耳上打着两枚耳钉的年轻人从摩托车上下来,笑呵呵地走到张丽飞身边,一边抬手就放在了张丽飞的肩头,道:“美女,让人欺负了吗?哥帮你出口恶气……” 张丽飞挥手将他的手打开,不耐烦地抬头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