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最难办的事是投鼠忌器,不知道季节的背后,是否牵连整个季家,还是藏着更大势力。 最后上头决定:对季家的调查秘密进行;对季节,则公开逮捕。 其实有清辰的陈述,季节的罪行已是板上钉钉;而平安的录音,则更是实锤敲定。当录音被放出来的一刻,本来还垂死挣扎、意欲以“清辰喂了那么多镇静剂,意识肯定模糊”而为自己辩解的季节,彻底瘫软,脸上只呈现死灰般落败。 “她为什么还会有录音?她那时不是眼看就要生孩子了吗?我不是检查过所有地方了吗?”季节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她手里?”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搜遍全屋,而且确定当时穿着孕妇裙的平安身上确实没有手机等任何电子设备,可为何,还是着了对方的道? 她不肯认罪,说除非让她见到平安,不然她死不瞑目。 “还想见首长的妻子,你现在连自己都家人都不能见。”看守她的,是几个年轻的小后生,闻言冷笑道。 平安却一脸平静:“如果见我能让她死心,我何尝不可以让她的心死得彻底一点。” 不顾月子里的身体,在清辰的护送下,平安来到关押季节的秘密地点。 不是监狱,因为远比监狱舒适,但也比监狱森严,透着绝望和高压的森严 “看什么看,想笑话我是吗,平安你还不够资格,你自己也曾是阶下囚。”季节看着平安四下张望打量,冷笑道。不知怎的,她就是厌恶这个女人没见过世面、却比任何人都精明的样子。 也许,讨厌一个人本就没有理由,讨厌就是讨厌。 平安平静地直面她的挑衅,非但不收回目光,反而至上而下地打量着对方,这样的审视让季节越发如芒刺背。无疑,现在的平安,是胜者的俯视,咄咄逼人,居高临下。 “你看起来真不像个囚犯,季节。”平安的声音很平静;“看你的住处,看你的衣裳,看你特供的饮食,你已比大多数人好太多。只可惜,你不懂珍惜,所有人都把最好的给了你,你却连自己的祖国及故土都背叛。” 季节却傲慢地撇了她一眼:“谁给过我什么。我的一切,都是自己辛苦所得。再说,我也没背叛祖国,我顶多只是背叛了清辰,因为欺骗了他。而我所做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平安摇摇头,对季节这种刚愎自用的女人来说,要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除非黄河水倒流。她养尊处优一世,宁负天下却不可天下负她,这样的人,怎能指望她自省或感恩。 “是非对错自有公道,不是你的尺子,也不是我的尺子。不管怎么说,现在被关在这里的人是你,不是我。就算我曾经配合接受过调查,蹲过几天班房,可我只有几天,而你,却是一辈子,直到你死之前的一辈子。” 季节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也只是瞬间,很快,她就恢复神色自若:“你以为天下就一个叶家吗?” 平安摇摇头:“天下不是只有叶家,也不是只有季家,但天下只有一个公理,只有一种正义。你做错事,自然要付出代价。” 季节不再言语,良久,她才轻声问道:“你是如何录下的?” 平安:“我没有主动想录你,只不过,当我去吧台给你倒茶的时候,我顺便打开了监控而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