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岱栂不觉得他说的东西有问题,可是林继善一边听一边嘴角直抽,可又不得不承认吴岱栂说得是对的,只是让他如何向外人道?“此事容我想想。”林继善相信所说之物绝对不愁卖不出去,可是人们接受并不容易,暗地里进行倒无妨,摆在明面恐怕就不好了。吴岱栂耸了耸肩,认同之后的事交给林继善,他现在也没心思管东管西,这胎也不知是太乖,还是性别和庆丰不同,他常常会觉得犯困想睡,这样的状态可办不了什么事。 自打知道怀孕之后,各种症状便都找上了门,不是吃东西味不对就吐,就是成天的想睡觉,要么就是走两步便腰酸腿软,除了这些之外,还总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脾气是上一秒还风和日丽,下一秒也许就是狂风暴雨。别说旁人,吴岱栂都受不了自己,可不受控制的情绪,也只是让他事后懊恼,好在文府上下没有人敢反抗一句,吴岱栂的脾气也就来得快去得快。林继善为此事问过太医几次,太医要开方子温补,林继善想着吴岱栂的性子,只能摇头,太医倒想了个好办法,做了一些糖丸,让林继善在吴岱栂要发脾气的时候喂了,其实没有任何的作用,里面能算得上有药成份的也就是山楂了,如果它算是药的话。还别说,糖丸子挺管用,几次之后,吴岱栂发火的迹象明显减少,就是变得能吃了。 在吴岱栂适应各种孕症的时候,秋试开始了,吴睿翰由林继善亲自送到考场外,干粮是吴岱栂着人准备的,他倒是想亲自给弟弟准备东西,只是人还没进厨房便吐得不行,也就只能将此事交给下人。吴岱栂对弟弟非常的抱歉,明明接他回来想要好好照顾弟弟的,可是每天除了林继善过去询问之外,他什么也没做过。吴岱栂不知,吴睿翰可不是只受林继善的教导,文老爷子可是时常把吴睿翰叫过去问些课业,还讲了多年来关于科举的一些东西,近年来对科举做了一些改动,朝廷对人才的需求不只是会做文章。吴睿翰十分感激文老爷子的教导,可不是谁都能听到文老爷子的教诲,他已是三生有幸,对此次科举不能说信心大增,也不似之前想法多多,不管是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中,傍人都会认为他是沾了大娣的光,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看科举,而是之后是否能成一事。 原本吴岱栂也想跟着送弟弟去考场,甚至还想在附近客栈包个小间着弟弟,吴睿翰哪里能同意,若是大娣没有身孕也就罢了,现在肚子里揣了一个,这若是去了,他哪里还有心思科举,全都挂在外面的大娣身上,担心他是否安全。好说歹说的,把人劝住了。吴睿翰在去考场的路上,深深的同情起林继善,大娣在家时,啥时候起过小性子,可见在林家,大娣生活得极好。近些日子他住在府里,亲眼见着府里上下对待大娣的尊敬,吴睿翰替大娣感到高兴。 在马车上,林继善看着吴睿翰便想到当年自己进京科举,再想了想眼下朝廷的发展,林继善便宽慰吴睿翰几句,“科举证明的只是这些年来所学的东西,现正朝廷的发展,不单是走科举一条出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放宽心便是。” ☆、第157章 一五七 一直以来,吴岱栂觉得文家没有什么亲戚,从他们进京之后,也没见有什么亲戚到文家走动,现在突然听有远房的亲戚过来,吴岱栂只觉得奇怪。长辈没说让他去见客,吴岱栂也就没有往前面去,要么客人不是什么正经的亲戚,不需要主家人都去见,过来拜访一下便会离开,要么就是不受待见,主家不希望家里的人和客人接触,便想法子打发了。 吴岱栂猜测中了三分,倒不是来客不受待见,而是客人的出身不受待见,文老爷子甚至都没有出来,是林文氏出面见了一见,原本以为见过之后便能打发走,哪里想到对方是家里过不下,跑来投奔的。林文氏觉得留人不舒服,不留的话,传出去又不好听,到底是本家的亲戚,来客的曾祖父和文老爷子的亲叔叔,早在文老爷子没得势之前便分了家,文老爷子的父亲和那位打秋风的叔叔并不是同一个爹亲,老太爷的爹亲并不得宠,最后便落得虽不至于称赶出门,却一家几口只带着一间破房,两亩地。 自打长辈没了之后,两家基本上就没了来往,原因倒也简单,当初文老爷子初得势时,这位叔叔家的人没少过业打秋风,更有甚者打着文老爷子的旗号办了一些龌龊之事,林文氏的祖父便也之断了关系,放出话去,文家不认这个亲戚。那时文老爷子顶了不少压力,好在挺了过来。几年没有联系,文家倒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这家亲戚的现状,若说绝对过不下去是假,但大富大贵是没有,一家温饱不是问题。若不是顾及孩子们的名声,林文氏绝对不会留人在府里小住几日,儿子现在是位高权重,媳妇更是背靠着大山,没人敢欺,但越是这样,越要小心谨慎,多少双眼睛盯着两人,做为家人可不能给孩子们扯后腿。给客人安排好了住的地方,林文氏心里不舒服,便去找儿媳妇吐吐苦水,被这样人家出来的人惦记,也不知是福是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