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格外珍惜。 可詹台冷哼一声,倒觉得这个陆幼卿听起来很像是中央空调,对谁都暖,更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方岚。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他拖泥带水,倒绑牢了方岚的一颗心。 等到发现自己要被婚姻枷锁套牢一生,立刻翻脸不告而别。 多年陪伴左右死心塌地的女孩,一朝莫名被弃,连一句解释也未能得到,精神不出问题都是好的了,还能像方岚这样,从一个大学毕业生乖乖女,沦落成三教九流里的小混混,千山万水出生入死,就为了找他要一个说法? 詹台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更气方岚,还是更气她那个爱了十几年的“陆幼卿”。 “你让他娶你,他不乐意,逃了有什么稀奇?值当你这样不要命,找他这么长的时间?”詹台气不打一出来,伸出手指头戳在她脑门上。 “我以前总看你一身黑衣了无生气,还真当你守寡。现在回想起来,你这是被不负责任的渣男甩了,还不好好收抬一下自己从头开始,你守哪门子的寡?你一天到晚不要命,是想殉哪门子的情?”詹台想起往事更是大怒,心里将不告而别的陆幼卿骂了个狗血喷头,恨不得伸手将方岚摇醒。 方岚却咬了嘴唇,摇头道:“不,不是这样。” “无论幼卿爱不爱我,逃婚与否,都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照顾我跟我去了同一所大学。”方岚说。 不仅如此,幼卿在她心中,一直是说一不二信守承诺的一个人,答应了的事情,必会做到。 “我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主动离开,除了多年相知信他人品之外,还有另外一点很重要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怪癖?”方岚轻声说。 怪癖?詹台抬了眉毛看她,想到她不肯住酒店那件事。 方岚却笑,摇了头,说不是。 她两岁之后再没见过父亲,和母亲两人住在学校分的一排平房中。 厨房和厕所都在走道的外面,做饭洗漱都要在走廊上,人多眼杂。 方岚生得漂亮,十足像了她妈妈。 可是一个懦弱又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漂亮就是累赘而不再是资本。 方岚三四岁时,最怕的就是夜半时分醉汉拍门,声声巨响拍在脆弱不堪的木门上,一下下催命符一般。 母亲软弱不堪,只知道抱着她哭泣。 她再大些,刚高过门把手,就学会趴在门板背后,一面惊天大喊,一面拼命与那找茬的醉汉对着拍门,直到响声惊动左右邻居。 “童年阴影,等到长大了之后,潜意识里总忘不掉。”方岚淡淡说,“所以后来,我就有一个小怪癖。” 她晚上睡觉之前,总要在最后锁门的那一刻,强迫症一般反复确认门锁完好,上紧链条。 这还不算。 她还要在门把手上,套一个玻璃杯。 “在宿舍里,就是马克杯。住酒店的时候,就用酒店的玻璃杯。锁好门之后,挂在门把手上,这样,若是有人从外面尝试开门,门把手向下一弯,挂在上面的玻璃杯便会从门把手上滑下,落在地上碎成几片。”方岚连比带画,解释道。 詹台明白了。 这一招,本来也是单身女孩住酒店常用的一招。酒杯挂在门把手上,或者倒放在门前,如果晚上入睡之后有人开门,玻璃杯被撞倒发出声响,就会惊动本来在睡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