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浅不一的指甲印。 神经放松下来,她感觉酒意一阵阵涌了上来,觉得头晕,双目发昏。 向云河的脸在他眼前变来变去,一会儿是他,一会儿是廖书言。 她将挡在两人之间的椅子推开,似乎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桌底下,猛地站起身,直撞得她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来,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赵小姐!” 赵嘉儿顺着桌脚看过去,看到的是廖书言,又要站起来,后脑勺再次撞上了桌板。 她被撞得头昏脑胀,看着近在咫尺的向云河,含着泪,坐在桌底下,一边使劲拍着桌板,一边满腹委屈地哭诉着:“廖老师,我过不去您那边!这个东西……总是打我!” 向云河哭笑不得,循循善诱地道:“你从这里爬出来。” 赵嘉儿正要钻出桌子,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喧哗,她似乎听到了枪声。 向云河惊得起身:“警察?” 他闻到汽油的味道,看见周围的房子都着了火,有滚滚浓烟窜了进来,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蹲下身,将依旧藏在桌底下捂着脑袋的赵嘉儿拖了出来。赵嘉儿被他拽得胳膊疼,拍打着他的手臂:“廖老师,您轻点,抓得我好疼!” 向云河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在大火肆虐进来时,他生拉硬拽得将她拖到了门边,却次次被大火逼得进退维谷。 赵嘉儿觉得周围很热、很呛人,挣开向云河的手,踉踉跄跄地向屋中的圆桌走去。一矮身,又钻了进去。 absinth 的酒劲上来后,她觉得眼前的火花又温暖又明亮,十分好看。 向云河知道absinth 会让人产生一些幻觉,见赵嘉儿意识不到眼前的危险,他想到自己的初心,没有再去管她。 用西装外套包住头冲开屋门后,他辨不清方向,只是偶尔听见山岭间有枪声响起,而那伙毒贩早已放火烧了这里,离开了。 房子与房子间隔了距离,他在大火里穿行,见到前方有人在唤:“嘉儿!” 向云河想了想,立马奔了过去:“书言!” 廖书言见到是向云河,一想到那段视频,眉心微皱,心里有些怪异。 向云河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向他指了指身后冒着火的竹房子:“赵小姐在里面,不肯出来。” 廖书言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过,有血腥味窜入他的鼻腔。 向云河这时才注意到,在廖书言之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滩血渍,一路延伸着。 他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又折回身子,跟了上去。 赵嘉儿觉得火势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热,她意识到不妙,可浑身没劲。一爬出桌底,头顶便有火掉下来,她不敢离开半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