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头发在绕着手指。 “你大婚前几日病了,否则今日绝对饶不了你。” 苏靖宛实在累的厉害,哼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声音早已哑的不像自己。 苏靖宛想起病中那个梦,费力地睁开眼睛,“你爱吃明珠豆腐吗?” 李文桓没想到这个时候,苏靖宛会问这个,轻笑了一声,“爱吃。不过自从出宫之后,就没吃过了,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苏靖宛避而不答,“等过几日我去学来,日后每天给你做。” 看着苏靖宛亮亮的眼眸,李文桓低头吻了下去。 “你走开!”苏靖宛被吻了一会,便开始微微挣扎了起来,“我要歇着歇着,这都什么时辰了!” “你那句话撩到了我!” 也不知道哪句话激起了李文桓的兴致,苏靖宛现在十分后悔,以后她在床上绝对少说话。 于是一整夜便真的是一整夜。 ☆、番外三 庆元三年,秀女大选。 庆元帝大婚四年,独宠苏后一人。按理说王公贵族,从小就有侍妾,即便没有也有通房的丫头,可惜庆元帝比较特殊,幼年便去了那清音寺,回来又赶上储位之争,九死一生就更没人敢往他身边塞人。后先帝驾崩,太子继位,改朝换代又是一番动荡。 这些暂且不提,庆元帝继位后,励精图治,三年时间朝堂内外一片祥和。文武百官这时也缓过劲,便开始活动了心思。 庆元帝正值壮年,合宫上下除了苏后,四妃之位空悬良久,众臣深为忧虑。 “皇上,如今后无所出,皇嗣单薄,当是充盈后宫之时。”左相韩非颔首低头,对于庆元帝如有实质的目光置若罔闻,他是前朝留下的老人,对于国事总爱指点一两句,往常庆元帝敬他,倒也没驳过他的面子,只是选秀之事…… 李文桓某眸色深沉地看了左相一眼,沉声道:“先帝驾崩不足三年,左相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吓得韩非跪地直呼不敢。先帝驾崩下个月便满了三年,按照以往,是可以提前一些论这事,如今李文桓用这话堵住选秀之事想来是不愿提及。 “皇上,西域派来的和亲使团也快临近,与其让那域外女子入了后宫,还不如……” “放肆!” 韩非一个激灵,差点五体投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老臣也是为大周朝考虑,望陛下允准。”伏在地上也不见皇帝让他起来,韩非微微侧脸,向右边求助。 右相谢殊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看了左相一眼,并不出言,皇上有多宠爱苏皇后,世人皆知,不纳妃恐怕不止是因为大丧之事,而是为了那位。这种不讨好的话,他可不打算接。再说,一个区区蛮夷女子,他可不信苏靖婉会制服不了她,那丫头鬼着呢。 已升任礼部尚书的张泽祥眼珠动了动,从朝臣人中走了出来,“皇上,此番并不是为了选妃,宫中已有些宫女到了年岁,该放了出去,此番只为挑选适龄宫人。” 一番话说得得体,又没明面上点名选妃之事。左相还跪在地上,悄悄侧脸,赞许的看了一眼张泽祥,对这样的手下很是满意。 张三元确实是个天才,骊山县水患之后,他被调去,只用了三年,清河雨季便再无水患之忧,只这点,便被百姓私下称为再世大禹,龙心大悦,三年任期满时,升任礼部尚书。 果然,庆元帝听到这个提议,没有再出声反对,让礼部拟个章程出来,便不再说此事。 没有反对,便意味着有所松动,家里有适龄女儿的朝臣们,心思便活络了起来,开始四处打听消息。 前朝未下,消息还未递进凤鸾殿,苏靖婉在内室和王氏说着话。 今日王氏入宫,也没别的事,主要听到最近外面好大的风,虽女儿入宫多年,但到底不放心,便递了牌子入宫。不过瞧着苏靖婉的神色与往常无异,王氏暗暗送了口气。 “母亲怎么没带幼芸过来?”苏靖婉身穿鹅黄色常服,垂云髻边只插了一支碎玉钗,娴雅飘逸。 “她和其他家的小姐一起出去逛园子去了。” 王氏见她这副闲适的样子,哪里有前朝时后宫那般勾心斗角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皇家的恩宠能到几时,不禁开口道:“娘娘和皇上大婚已近四年,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如今不同往日,按照寻常人家也该有个一男半女了,娘娘这般……” 皇上后宫只有这么一位,虽说有先帝驾崩的缘由在其中,可最近皇后身子不适的流言越来越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