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想喝点水?” 大周帝一生难得有几次这么娇弱,唇色泛白干裂,点点头。 喝完水发现李文桓和李清珏还站在那里,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了,突然发热一天一夜,这会才舒服些,大周帝不想见太多人。 “皇后也退下吧,朕想歇会。” 皇后又给大周帝盖好薄毯,这才离开。屋内除了盛海再无旁人,大周帝躺在床上半天,发觉自己毫无睡意。 “盛海。” 盛公公从暗处走了出来,躬着身子站在床边听候吩咐。 “这次突然病倒,朕才意识朕真的老了。”大周帝看着明黄色帐顶,感叹道。 “皇上万寿无疆。”盛海眼珠子一转,“皇上这次病了,太医院也查不到缘由,不如去问问那位道长吧。” 皇帝想了下,觉得有理,就让盛海传了前些日子献药的道士觐见。 自从吃过丹药一直精力充沛的大周帝,从未想过丹药会有问题,这次叫人过来也只是想让道长过来寻寻缘由。 不一会一身白袍的道士走进了寝殿,对着大周帝行礼。 “道长可否看出朕这次因何病了?”大周帝坐在床上,一副恹恹的表情。 白袍道长上前号脉,又看了下大周帝的面部,忽然脸色大变,退后了一步,跪了下来,“草民不敢说。” 大周帝见他如此,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说!” “草民看到皇上印堂发黑,两颊带灰,想是中了什么盅术。” 连站在一旁的盛海都瞪大了眼睛,巫盅在皇家可是禁忌,这道士开口就说盅术,若不是信口开河那就是这宫里真的有什么。 “一派胡言!”大周帝从床上暴起,鞋都没穿就下了床,走到了道士面前,“你说这话,可知后果!” 道士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草、草民只是从面相上看到的这些,如实说的。” 大周帝瞪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人,恶狠狠地说道:“盛海,搜宫,全部!” 盛海领命而去,大周帝怒气稍息,坐回了床上,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道士,“道长可知若搜不出什么,你将再也见不到天日。” 跪在地上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盛海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小人,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衫头戴帝冕,另一个身穿华富,却是个光头,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两个小人是谁。 大周帝眯着眼看着盛海呈上来的人偶,神色阴晴不定。 “皇上这是从皇后殿里搜到的,奴才过去的时候,皇后神色慌张,奴才翻遍殿内也没发现,就冒然刨了地,发现了这两个人偶。” 大周帝厉声道:“那个贱人在哪?!” 门外,皇后步调不稳地走了进来,见到大周帝就直接扑跪在他脚下,嘴里连连喊冤,“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过,这不是臣妾做的!” 大周帝闻言,一把从盛海手里将人偶夺过来砸在了皇后的脸上。 “人赃并获,皇后你还想狡辩!” 皇后被砸到了脸,半边脸顿时红肿了起来,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哭诉道:“今早从凌霄殿回去,就有宫女来报,在院子里给花翻土的时候,发现了人偶,她们、她们可以作证。”皇后跪在地上,手中拉住了大周帝的衣衫,“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现在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赐予的,臣妾怎么可能会做小人害皇上呢!” 听到这个,大周帝眉头微颦,有些犹豫,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人,见到跪在地上的皇后嗤笑了声,“皇后娘娘说的绝非真心,否则您也不会暗中偷偷联系朝臣,背地里谋划让皇上立储。” 陈妃身着松花绿织锦缎上衣,紫墨色下裙走了进来,给了大周帝行完礼,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宫里搜到的可不止皇上的人偶,还有桓王的,这宫里上下谁不知皇后娘娘不喜他。” “血口喷人!”皇后厉声道:“陈妃来的如此及时,这事恐怕是你陷害的本宫!” “呵。”陈妃冷笑了一声,捡起地上那个明黄色的人偶拿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这上面的针脚可是出自你手?” 皇后一把夺过,拿在手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