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桓王府,就看到春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神色焦急,“大小姐,夫人突然晕倒了!” 苏靖宛一愣,母亲昨日不还好好的吗,岳太医的药也在喝着,怎么会突然晕倒? “你先回家,刑部大牢那边有我。” 苏靖宛点头,直接上了马车回苏府。 “去请岳太医了吗?”坐在马车里的苏靖宛心慌的厉害,上辈子母亲虽然体虚多病,但也没有想这般晕过去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让人去请了之后,奴婢才来通知大小姐的。” 苏靖宛点头,不再多言。 等马车刚停在苏府,苏靖宛就直接掀帘跳下马车,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一路小跑进了西厢。 岳千刚好诊完脉,面色严峻。 “岳太医,我母亲可还好。” 岳千皱着眉,低头思索,“不应该啊,我昨日又加的几味药都是补血的,怎么夫人的气血愈发虚弱了。” 王氏虽然已醒,但神色倦怠,提不起一点力气。 见母亲脸色如此苍白,苏靖宛鼻头微酸,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会不会有人…… “岳太医,劳烦您看下我母亲有无中毒。”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为什么王氏会在短时间内身体迅速衰弱。 岳千刚才号过脉,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但王氏这病有些古怪,他现在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打开药箱,将一墨色长条布袋打开,里面露出一排银针,抽出一支道了声得罪了,然后扎进了王氏食指与拇指之间的合谷穴。 “若真被下了毒,此针便会变色。” 银针拔出,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苏靖宛信岳千的医术,可若真的没中毒,那她母亲这病到底是怎么引起的。 岳千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原本以为只是女人气血虚引起的头晕,但眼前这一切,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不由开始上起了心。 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本他老师当年留下的行医记录,开始翻看起来。 苏靖宛没有打扰岳千,直接坐到了王氏床边,轻声同她说着话。 另一边,李文桓带人来到刑部大牢,薛丁贵缩在墙角,对他所言并不回应。 “姜单的死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都可以在刑部大牢里为所欲为,难道薛大人还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薛丁贵低头没有接话。 李文桓也不恼,继续说道:“你我都清楚,姜单所控无一不实,如今你厚颜抵赖,无非是想保一条性命。言宇城估计同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活着。可薛大人你想想,若真的出了这刑部大牢,你对他而言不过是颗废子。今后,你只要活着,他的秘密就有可能会曝露,从京城到遥远的流放之地,哪里都会是你的鬼门关。” 薛丁贵终于抬头,看着李文桓道:“难不成我还相信王爷您?” “本王至少比言将军要可信些。”见薛丁贵面露讥讽之色,李文桓轻笑了声,“薛大人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那还未出世的孩子考虑一番。” 薛丁贵猛然站起了身子,冲到了栏杆旁,对着李文桓吼道:“你说什么!” “薛大人可能不知道,你那被赶走的外室,有孕三月有余了。”当日离开淮县之时,他让陈月娘多多留意柳叶胡同那边。结果就在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陈氏就发觉出那边不对,探明后便写了书信让人送来。 “这一胎恐怕是薛大人的第一个孩子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