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学问竟然如此之高?” 容恒沉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应当是大景朝第一儒士,黄石!” 秦惜豁然一惊,这个名字实在是如雷贯耳,她虽然是个闺阁女子,可是家里的书架上也经常能看到黄石的书籍,说他是影响当代一代人的儒士都不过分。 难怪状元郎都不是他的对手。 秦惜戳戳容恒的手掌,“容恒,你能做诗吗?” “能!”容恒失笑,“但是也只能读的通顺罢了,要做千古名句却还差的很远。” 他入军营很早,学习的都是怎么杀人,兵法和谋略,附庸风雅的诗词歌赋却是不擅长的。 老者黄石十分谦逊的对延昌帝拱拱手,“陛下不妨再找个人出来吧。” 延昌帝目光一转,却见文武百官一个个都低垂着头,生怕皇帝抽到自己,一时间心头怒火燃烧,他大远竟然没有一个能做出好诗词的人吗!一个个不是都爱附庸风雅吗,怎的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一个人都瞧不见了! 他胸口憋闷,这样再拖下去,也不过是输的更难看而已,他咬着牙关,刚想说“此局认输”却见人群之中有一个男子起了身,男子白衣翩翩,十分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相貌不算极为出挑,可那一身淡雅出尘的气质却让人十分容易心生好感。 延昌帝从未见过这男子,他目光一转,落在男子身边的人身上,瞧见孙清正,他眉头一皱,难不成这个白衣男子就是孙清正那个病弱体虚的儿子,孙远扬?! 没错,此时起了身的正是孙远扬。 他缓缓前行,一身白衣出尘飘然,不似凡间的凡夫俗子,他一步一步缓缓上前,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但是步伐却很稳。他走到老者的身边,对老者微微拱手,轻声道,“在下愿意和老先生讨教一二!” “你是?” “一个无名小辈罢了。”孙远扬抬起眸子,哪怕是瞧着延昌帝的时候目光都是淡淡的,“陛下可否让在下一试?!” 原本都要认输了,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听到黄石的诗之后还能出来,应当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延昌帝点点头,“孙公子试一试吧。” 孙远扬面色清淡,对面色担忧的秦惜点点头,脱口便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那老者听到孙远扬的词,眼睛豁然瞪大,似是不敢置信,他把词在口中轻轻的默念了两边,不由的眼睛一亮。“好好好!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对孙远扬弯腰,施了一礼,“在下心服口服!” 延昌帝大喜,哈哈一笑,“好!不愧是孙爱卿的长子,果然文采出众!赏!赏黄金百两!” 孙远扬淡淡一笑,不卑不亢,“谢陛下赏赐!” 这一句赢得漂亮,秦惜和容恒却有些傻眼。 “表哥……表哥好厉害,竟然能做出这样好的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默念两句,忽然道,“表哥不是一向不爱出风头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容恒也很诧异,他了解的孙远扬是一个什么都置之度外的人,除了他的家人和秦惜,好像就没有什么在意的人和东西,而且他生性淡薄,兴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对什么东西都看的很淡,不求名也不求利,活的十分随心。 平日中十分低调,可以这样说,他和媳妇虽然知道孙远扬十分聪明,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智慧,可就连他和秦惜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文采。可接下来,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 第二轮抽到了琴,楚容又派了一个男子出来,琴艺十分高超,闭上眼睛听着那琴声,仿佛被琴声带到了某种境地。琴音一出,又是一阵尴尬,因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战。 竟然还是孙远扬自告奋勇,以一曲《春江花月夜》再次让大景朝的人落败。第三轮是书法,这一次同样的以孙远扬的胜利为结束。五局已经是三胜,孙远扬凭借一己之力,竟然打败了大景朝精挑细选出来的几个颇有造诣的名人。 延昌帝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好看,而楚容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 “哈哈哈!”延昌帝笑的难以抑制,他拍着龙椅,笑的十分开怀,“好好好,朕竟然不知道孙爱卿的爱子才华竟然这样出众,孙爱卿,有这样的人才你竟然私藏在家里,也太过分了!” 言语虽然不好听,可话语却满满都是打趣,可以看出延昌帝的心情有多好了。 孙清正闻言,跪在空地中,苦笑道,“犬子不过雕虫小技,平日中身体又不好,这些都是他自学来的。” “好好!赏,朕一定要重重的赏!”延昌帝十分开怀,“这样优秀的人才怎么能憋屈在家里!传旨,封孙公子为吏部文选清吏司!” 众人哗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