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绿芜不就是仗着容恒痴傻,仗着她不敢到沈氏那里问个清楚明白,所以才敢这样说的嘛。别说她不是容恒的女人,就算是,既然是个没名分的,在她跟前也必须老老实实安安分分! 思及此,秦惜面色顿时冰冷下来,她目光清寒的瞧着绿芜,“谁让你来的?!” 没有人指使,她就不相信这女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她这个正室夫人挑衅! 绿芜眸子一闪,“奴婢是二少爷的贴身丫鬟,平日中都是奴婢亲手伺候二少爷安息就寝……今儿个奴婢其实不该来的,但是奴婢生怕二少爷不习惯,所以才冒昧的来了,还请少夫人不要介怀。” 亲手伺候?不习惯? 秦惜笑了,她瞥了一眼容恒,又看向绿芜,淡淡的指着绿芜,对容恒笑道,“相公,你没有她伺候夜里睡不着吗?” 容恒头一次听到秦惜喊他相公,一时间有些愣然。呆愣的片刻感觉到背后寒毛直竖,他看向秦惜,却见她依旧笑吟吟的,只是眼神冷的厉害。容恒顿时清醒过来。他缩缩脖子,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会啊。” 秦惜满意的笑笑,如果容恒敢说没有绿芜睡不着,那她不介意把新房让给他们两个。 “相公,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不喜欢丫鬟碰你的,难道你是骗我的?”秦惜学着容恒的模样,嘴一瘪,十分委屈的模样。 “没啊……媳妇我没骗你。”容恒急了,慌忙握住秦惜的手解释,“媳妇媳妇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喜欢让人碰我……”他指着绿芜,“她是我的丫头,但是也就是给人家收拾收拾屋子,端茶倒水,我都没有让她给我穿过衣服,媳妇你相信我……” “嗯,真乖。”秦惜摸摸容恒的脸,笑看着白了脸的绿芜,“听到了吗?相公说了,不会因为没有你伺候就睡不着,现在……你可以滚了?!” “少夫人……奴婢已经是少爷的人了……”绿芜红着脸,喃喃低语。 “哦?”秦惜又转头笑看着容恒,拍拍他的脸蛋,“容恒,你跟她睡过?” “没有啊。”容恒睁着一双清澈的凤目,“娘跟我说过,只能跟自己的媳妇睡的,人家没有跟别人睡过……媳妇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屋子里的绿芜白着脸,干笑道,“少夫人……二公子他有些痴傻,他的话您怎么能信。” “我不信我相公,难道转而来相信你这个外人?”秦惜讥诮一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趁没有惹怒我,赶紧滚!” “少夫人……” “秋意,下次再碰到这种以二公子为借口要闯进来的人,统统都赶出去!” 秋意面色一振,“奴婢记下了。” 秋意“客客气气”的把绿芜给“请”了出去。 两人离开房间,秦惜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她这才嫁到王府还不到一天,立马就有人来给她添堵……她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指挥。 最迟到明天的敬茶时间……就该露出端倪了吧。 …… 今天对于一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比如赵淳。 赵淳这一夜依旧住在书房,这三个月来书房成了他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办公也好,睡觉吃饭也好,他大多都在书房里度过。 赵淳坐在红木桌案的后方,桌案上是一张地图,他看着那地图,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整个人显然不在状态,眼睛许久都没有转动一下。 此时赵淳的眼里心里出现的全都是秦惜一身大红色嫁衣的模样,秦惜长的明明不算绝美,可他就是没办法把她的影像驱出脑海。 赵淳挫败的扔下地图,重重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经过上一次在秦家秦惜给他的侮辱,他痛恨却又难忘,可所有的伤痛都比不过今天亲眼看到她嫁人的感觉。 他本来以为他对秦惜只是一时兴趣,可是今天看到容恒挑起她红盖头的瞬间,他竟然有种被剜心的痛。 赵淳第一次痛恨自己,当初母亲要他娶秦惜,他一百个不愿意,此时却恨不得回到半年前,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巴掌。 如果他知道他有一天会爱上秦惜,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旁人! 还是一个傻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