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眸子,眼睫微动,漫不经心的拿茶杯盖过滤着茶杯里的茶叶,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瞧着瞿氏,“侯夫人有什么地方有对不住本王妃的地方,不妨说来听听?” “王妃昨日下帖子说要到府上一聚,可奈何今日整好是十五,妾身一生信佛,这短时间府上情况不断,好容易等到半月一次的讲禅,实在是无奈,只能失礼推掉王妃的帖子……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莫要责怪妾身。” 沈氏唇角挟着一抹冷笑,目光锐利的瞧着瞿氏,“侯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本王妃非要责怪你,就是小肚鸡肠?” 瞿氏面色一白,忙福了一礼,“妾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王妃不要误会……” “你是说本王妃故意以小人之心揣摩你,所以才会误会?”沈氏咄咄逼人。 瞿氏已经明显感觉到简亲王妃在找茬,可谁让她身份没有人家高,就算人家找茬,她也只能硬生生的受了。 她微微苦笑,“王妃说笑了,妾身绝没有这个意思。” 沈氏冷哼一声,重重的放下茶盏,刚欲发火,一眼瞥到瞿氏身侧的赵颖儿,她生生的压下火气,忍耐的道,“章嬷嬷,把赵小姐带到外室去,我和侯夫人有事相商。” 章嬷嬷礼数周全的把赵颖儿请出了房间。 赵颖儿临走前深深的看了母亲一眼,看到她郑重的点头,她才安下心来,到底是心中烦闷,重重的掀起帘子就出了屋。 沈氏看的微微蹙眉。 赵颖儿刚走出内室就十分悲哀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容恒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的草,正趴在桌子上逗毛毛虫。 赵颖儿瞧着那莹绿的毛毛虫,身子一拱一拱的爬动着,隐隐的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绿色液体……赵颖儿脸色一白,一阵恶寒。 她脸色惨白的几步逃开,离容恒远远的。 赵颖儿离开之后屋里的气氛顿时就冷凝了下来。瞿氏不等简亲王妃开口,先发制人,她把手中的礼品放到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沈氏,自己十分自来熟的搬了个绣凳坐在了沈氏的面前。 “王妃……今儿个妾身是来给您道歉的,另外还有一件喜事儿要和您说一说。” 沈氏眸子一眯,静静的等待下文。 “……是这样的,妾身听说这两日王妃正在给二公子寻觅良缘,刚好妾身认识一个女子,各方面条件都极为符合王妃您的要求和标准,不知道王妃可愿意听妾身和您唠一捞。” 呵—— 沈氏可算知道瞿氏是来做什么的,原来竟然打这种算盘。她倒要看看瞿氏究竟打什么主意,“你说来听听。” 瞿氏心中一喜,只要简亲王妃愿意听,她就有把握让她同意,“说起来这个姑娘王妃您今儿个也见了,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被净心师太留下用午膳的秦府嫡出二小姐——秦惜。” 沈氏大怒,拍案而起,“你让本王妃的儿子,堂堂的定安候娶一个小小五品武官的女儿?瞿氏,你安的什么心思!” 瞿氏脸色微微一变,也从绣凳上起了身,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究竟合不合适,王妃且听妾身说完了再下定义。”不等沈氏开口,瞿氏滔滔不绝的道,“秦府的身份虽然低了,可想必王妃也知道,秦小姐的舅舅是鼎鼎大名的孙清正!妾身听老侯爷说过,孙大人不日就要回京,到时候秦小姐的身份必然会随之水涨船高。” 沈氏依旧不为所动,就算孙大人要回来了又如何?那是舅舅,而且还是秦惜出生以后就没有见过一面的舅舅,血脉关系虽然亲,可毕竟从未有过交集,这样的关系能给秦惜的身份带来什么不同? “王妃,有件事您恐怕不知道,据妾身所知,孙大人每个月都会给秦夫人寄信笺,以前秦夫人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妾身曾经听闻过,孙大人的父亲老孙大人老来得女,对这个唯一的嫡出女儿十分疼爱。而孙大人兄弟好几个,却也都是庶出的兄弟,一母同胞的妹妹也就这么一个。孙大人年长秦夫人十多岁,可以说是瞧着这个唯一的妹妹长大的。对这个嫡亲的妹妹,孙大人视如掌上明珠。妾身还听说,以前秦夫人执意要嫁给秦大人的时候,老孙大人极为反对,还是孙大人看着妹妹成日以泪洗面,太过心疼,在他父母那里百般求情,老孙大人才同意了此时。” 沈氏心中一动,这事儿她隐隐也有耳闻,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