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看上十四岁的秦韵,秦瑶惊讶失望之余,还是将自己的侄女送上了蜀王的床榻,然后生下了陈冕。 李夫人看向了东方,那里有太阳,有黄河,有洛阳。 她想她该回去了,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终结这一切。秦瑶关上了窗户,她回到榻边躺下接着看了看睡梦中的男人,自嘲地笑了笑,谁说一切都结束了,古往今来争权夺势,哪有结束的时候? ———— 洛阳入夏,天气渐渐炎热,让人惊讶的是,蜀王大公子陈旲这几天居然开始出门了,不过是四处逛逛,一开始还有人猜测陈旲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是慢慢的,盯着他的人发现,陈旲还真是各处瞎转。 这日午后,陈旲带上了身边的侍从出门,他打扮得仿佛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哥,到了洛阳坊市的一处茶楼,茶博士见了他,引着他往楼上走。 陈旲开了雅间的门,只见里面正端坐着一个着青衣的男子,陈旲面色一变,道:“你来洛阳做什么?” 那人正是陈旻,陈旻道:“堂弟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陈旲转身要走,陈旻道:“堂弟如今同那风箱里的老鼠,两边受气,还怕丢了小命,也亏得堂弟心志坚定,才能在那驿馆里日日坐着。” 陈旲听陈旻这样一说,咬咬牙,他探头四处望望,退了回来,顺手拉上了门,恨声道:“陈旻,你我什么关系,你心知肚明,前几日有人递了东西进来,说是能帮我脱困,谁成想是你,你找上我怕是打错了算盘,我陈旲同你们李家的人势不两立。” 陈旻喝了口茶,陈旲态度恶劣,他也不生气,他道:“堂弟这么些年果真是一点长进都无,你收到的东西乃是夹在宫中的赏赐中,你以为我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宫里送出来的东西上动手脚?” 陈旲面带疑惑看向陈旻,陈旻道:“的确有人见你,可是那个人不是我,我不过替她引荐罢了。” 陈旲还想说话,却听屏风有人击掌,一个小人儿缓步走了出来,她对着陈旻笑道:“堂伯果然厉害。”接着陈姝转向了陈旲,她道:“陈姝见过堂叔了。” 陈旲目光中带着疑惑,他道:“你是,陛下的二公主?” 陈姝道:“堂叔好记性,阿姝佩服。”陈姝慢条斯理坐下,她端起茶,目光在陈旲和陈旻之间游走,她道:“不知堂伯和堂叔之间怎么了,这般剑拔弩张,我这个小辈在这里,如坐针毡啊。” 陈姝这话明显是在试探陈旻,陈旻岿然不动,陈旲却有些神色微妙,他虽然天资鲁钝,却也在这修罗场中挣扎多年,他道:“二公主此行,难道是陛下的意思?” 陈姝道:“阿父病重,自然不是。” 陈旲目光中带着审视看向陈姝,陈姝直视陈旲,道:“今日已经有人将蜀地的消息送了进来,蜀王叔祖他就要入洛阳了。” 陈姝的目光扫过了陈旻,又道:“同行的一位李夫人,倒是不曾听说有王妃,堂叔,为何叔祖府上没有王妃啊?” 这话触了陈旲的逆鳞,他怒道:“二公主是一个女儿家,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陈旲分明是叫陈姝踩住了痛脚,恼羞成怒,陈姝不恼,只是笑了笑,前世蜀王府邸中妻妾相争的事情也算是个大八卦,可是那会儿都是当八卦听的,谁能想到那位别人口中红颜祸水级别的李夫人乃是蜀王的长嫂呢?秦氏的事情,陈姝登上帝位之后隐隐绰绰查到了一些,很多还是今生根据手上的各种线索查出来的呢。 眼前二人,陈旻居长,可是他的身份见不得光,他的母亲现在蜀王内宅将陈旲那不受宠的王妃母亲压得死死的,难怪陈旲对陈旻是这样的态度。陈姝之所以让这二人聚在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试探陈旻,可这人不为所动面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神情,叫人看不透摸不清。 陈姝道:“阿姝不过一个女儿家,懂的事情还是很少的,不过母亲倒是教了很多,嫡庶之别阿姝还是很明白的。”这话让陈旲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弟弟,那个出生就获得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