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可他……不敢捅出去啊! 万一斗笠男知道是他告的密,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的! 于是,楚老爷假装一丝不苟地查探了一番,尔后递给诸葛夜一份“无目击者”的报告。 诸葛夜看完报告,面无表情地去了欧阳倾的住处。 自从确定欧阳倾畏光后,他把房间的窗户全都安了帘子,让欧阳倾乖乖地呆在小别院养伤。 他每天都来看欧阳倾,弄得下人全都以为欧阳倾是他养的小蜜。 而鉴于楚芊芊醋意横飞的性子,他硬生生将此事瞒下了。 他依旧常常梦到她,有时是练字,有时是骑马,有时是交欢。 他不觉得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够爱上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宫妃,对于梦到欧阳倾的事,他虽困惑,却也无可奈何。 而欧阳倾似乎也喜欢与他相处,她从未对他笑过,可当他过来的时候,她会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黄昏的夕阳,掠过墙头,压在二人肩上,祥和而温暖的感觉,好像彼此已共享了半生的时光。 诸葛夜站起身,朝她伸出了手。 她困惑着一愣。 诸葛夜迅速抽回了手,内心,抑制不住地懊恼,刚刚是怎么了,竟有种牵她回房的冲动? 诸葛夜冷着脸走掉了。 欧阳倾没有挽留,她从不留他,也不过问他,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像只半路捡来的小猫儿。 但诸葛夜明白,她绝不是猫,而是老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上了马车,孙内侍递过一封信,是楚芊芊写的。 看完,诸葛夜冷凝的眸子里渐渐漾开一层暖色,不过他没立即去楚家,而是先回了宫。 因为,诸葛冥与上官若在历经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回来了。 “呕——” 上官若刚跨过凤熙宫的门槛,便扶着诸葛冥的胳膊哇哇哇哇吐了起来。 婢女泪眼婆娑地递过帕子与水,问上官若是怎么了。 上官若幽怨得瞪了诸葛冥一眼:“我三十七了!小宝都快四岁了!” 又怀一个,算怎么回事啊? 按照日期来算,这个孩子是离宫前便怀上了,就是她喝醉酒,差点儿与明月擦枪走火的那晚,心虚的缘故,他宠幸她,她便应了。 哪知一晚,就给怀上了呢? 其间,几度落水,竟也没把这孩子给折腾掉! 婢女听了上官若的话,哪儿有不明白的道理,笑嘻嘻地去准备安胎药了。 诸葛冥看着气得直跺脚的上官若,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一孕傻三年。 另一边,得知上官若回宫的还有大君。 大君的脸色不大好看,今天上官灵又溜出宫了,为了查清她的目的,大君一路尾随她到了亲王府。 当看见她扑进诸葛琰怀里一个劲儿地哭的时候,大君知道上官灵为何要与诸葛夜和离了。 大君恨不得冲出去杀了诸葛琰,明明已有王妃,却暗地里勾引他的宝贝灵儿!偏上次他与楚芊芊大闹一场后,诸葛夜在亲王府布下了严密防守,意思很简单,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或任何形式伤害诸葛琰。 大君憋着一肚子火回来了,宫门口,听说上官若也回了宫,心情当即由阴转晴,可听说诸葛冥一并回来了,清朗的天空又下了一场倾盆大雨。 “父亲。”上官若泪汪汪地抱住大君的胳膊。 大君摸了摸上官若削瘦的脸颊,蹙眉道:“怎么搞的?瘦成这样?” 上官若表情微讪道:“你又要有外孙了。” 大君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你又怀孕了?谁的?” 上官若脆弱的小心灵受伤了:“什么叫又?难道我不能怀孕吗?我很老吗?还问我是谁的孩子,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除了诸葛冥,我还能怀谁的种?” 大君看诸葛冥是一百个不顺眼,特别是一想到诸葛冥宠了淑妃四年、冷落了上官若四年,大君就只想把那对奸夫淫妇拖出去凌迟了! 大君点了点上官若的脑袋:“你呀你!不记得他怎么对你的了?一哄你就什么都给忘了!别说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喀什庆!” 从凉州到京城,上官若与诸葛冥简直是如胶似漆,哪里还舍得离开?说她蠢也好,说她不争气也罢,她这辈子,就是认定他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