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的手,笑得从容,“一局半年啊,秦姑娘别忘了。”说着,两人作势要走。 秦春罗输得不甘心,一把扯住她胳膊,“再比一局。” 旁边沈柔华忙喝止,“春罗!散心解闷的事,玩玩就算了,别太认真。” “那不行!”秦春罗还指望争回颜面,“咱们再比一局,就一局,肯定能赢。” 她满心不甘,沈柔华却能从刚才那几箭看出深浅,自知不敌季文鸳,哪会再找不痛快? 玉嬛见好就收,不想闹得太难看,跟沈柔华也结下梁子,同季文鸳换个眼色,便将箭支放了回去,“投壶在哪儿都能玩,这一带的风景却不是时时能见着的,过了这几日花圃可就没那么好看了。听说沈姑娘最懂这些,带着咱们逛逛吗?” 沈柔华顺水推舟,婉然笑道:“是呢,这花圃里有不少都是外头见不着的名种。” 说话间,带着一群闲逛的女孩们,前呼后拥地往花圃走。秦春罗不情不愿,跟在后面,玉嬛还不忘回过头小声提醒,“秦姑娘,别忘了彩头啊。” 秦春罗气结。 …… 后晌宴散回府,坐在马车里,冯氏还提起了这事。 “听说别苑里你跟人比投壶,还赢了?” 玉嬛靠在她肩上,昏昏欲睡,“嗯,是秦春罗找麻烦,文鸳帮我找回场子。” “那秦姑娘怎么总这样?”冯氏想起那姑娘,也觉得头疼。 秦骁虽是个粗豪的武将,跟谢鸿却没过节,官场上偶尔碰见,也都客气有礼。谁知教出个女儿,却是这般爱挑刺找事,不知是小姑娘性情使然,还是受了爹娘的影响。 玉嬛郁闷地扁扁嘴,心说还不是因为梁章那小混蛋! 不过女儿家情窦初开,各自都藏着心事,秦春罗那点七弯八拐的小算盘也就几个常往来的姑娘们能揣摩几分,长辈们全然不知晓。若跟冯氏解释个中缘由,还得把自己拖下水,没必要,遂含糊道:“大概跟她五行犯冲吧,碰面时总要闹点不愉快。” 冯氏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魏州城繁华热闹,两条长街横贯全城,道路修得宽敞整洁,可容三四辆马车齐头并进。 两侧栽的杨柳樱桃都已长得极高,繁密葳蕤的枝叶掩映,清风微凉,道旁的民房几乎都将临街一面改成了店铺坊肆,马车驶过,目光所及是绫罗绸缎、金银器物,鼻端则不时有酒香混着饭菜的香味窜来。 玉嬛闲时爱吃小食蜜饯,在魏州那两年,几乎将合口味的店铺逛了个遍。 马车走走停停,玉嬛很快将秦春罗的事抛之脑后,不时便要下车,亲自去挑些糕点小食、蜜饯干果,买了让仆妇拎着。经过一家专门做药膳的食店时,想起府里那位重伤的客人,又叫停车,特地买了两份补血的。 回到府里,稍歇了会儿,便叫石榴拎着,往客院去。 …… 客院里,梁靖此刻正闭门坐在罗汉床上,眉目冷沉。 他手掌里捏着张纸条,是卷入细小的竹筒递进来的,上面只有两个字——秦骁。 清丰府折冲都尉,秦骁。 那些在谢府周围鬼鬼祟祟刺探的人,竟是秦骁派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7章 第 7 章 玉嬛进了客院,正是黄昏日倾西山的时候。 屋门紧闭,院里鸦雀无声,许婆婆坐在廊下看着夕阳下的那丛翠竹出神,见了她便笑起来,“姑娘又过来了?今日去梁家别苑,可玩得高兴么?” “高兴呀,梁家那别苑里夏园的花大半开着,可齐全了。” 玉嬛兴致勃勃,知道许婆婆爱花,便叫石榴先将药膳送进去,而后坐在旁边竹椅里,慢慢说给她听。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