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上。 斑驳朦胧的暮光中,她半跪着弹奏竖琴的优美姿态那么栩栩如生浑然天成,被瑰丽的红色花瓣点缀淬染,宛如身披晚霞的维纳斯翩然而至,在这儿休憩。 我情不自禁地为之驻足,目光穿过树影聚在她的面孔上,当看清她的脸孔的一瞬,心头如遭锤击,呼吸凝滞。 那雕像的有着一副令光与风都能在瞬息静止的绝美容颜。 ————竟然神似……弗拉维兹。 一刹那我好似又回到神殿之后的红色花海中。弗拉维兹在暮色里时而弹奏竖琴,时而吟颂希腊诗篇。柔和的海风扬起他的白袍与金发,蝴蝶与花瓣为他倾世绝艳的姿容吸引,围绕着他翩翩起舞。而我在他的身旁或恣意的逐风捕蝶,或安静地卧在他腿上,聆听他如歌如泣的琴声与似风若梦的低吟浅诵。 那是我这颠沛流离的半生,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岁月。 如今忆起,仿佛只是恍若隔世的一个梦。 “那雕像……是什么人?” 我呆呆地凝望着那雕像喃喃,神志恍惚,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厄妮丝。”欧比乌斯的声音从身后轻而低的传来,“她是守护威斯塔女灶神神殿的圣女……是尤里扬斯陛下的生母。” 呼吸一颤,我盯着那肖像的脸:“尤里扬斯的……生母?” 欧比乌斯垂下眼皮,涂满粉脂的宛如面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波澜。他微微低下了头,好似不愿直视那座雕像,抿唇笑了:“是的。她很美是不是?曾经有不少皇族子嗣迷恋她,包括伟大的先王君士坦丁大帝与他的弟弟尤利乌斯———尤里扬斯陛下的父亲。可惜圣女必须坚守处子之身……直到后来……”他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啊,我怎么该跟您说这个呢?实在失礼。” “他的样子……”我急迫地追问,却被伊什卡德冷冰冰的打断:“我想这不是您带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吧?” 顾不上伊什卡德的阻拦,我揪住欧比乌斯的领口:“告诉我,尤里扬斯的脸跟那雕像相像吗?” 我以为已能坦然接受弗拉维兹死去的事实,可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仍然对他的一切执着敏感,即使知道只是捕风捉影,也不愿意放过一丁点。 tbc ☆、第35章 【xxxv】诱入囊中 顾不上伊什卡德的阻拦,我揪住欧比乌斯的领口:“告诉我,尤里扬斯的脸跟那雕像相像吗?” 我以为已能坦然接受弗拉维兹死去的事实,可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仍然对他的一切执着敏感,即使知道只是捕风捉影,也不愿意放过一丁点。 “有关纳尔米德的事,您还没有说完,请继续。” 伊什卡德大力擒住我的手,从欧比乌斯身上扯开,为他拍了拍灰尘。 欧比乌斯不置可否地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外界传言霍兹米尔王子死了,那只是为了安全。我想你们也知道,沙赫尔维大祭司至今仍有势力残余,意图至他死地,他只好隐名埋姓的藏身在罗马,连续效命两代奥古斯都。但他的心依然忠于波斯的,会竭力协助你们,以求将来能名正言顺的回归母国。” 养父曾告诉我过这位沙赫尔维大祭司的所作所为。他是前朝有名的篡权者,曾与权贵合谋干预朝政,几位皇子的童年在他们的倾轧下度过,直到国王陛下十六岁才将政权强势夺回,引发了一场内乱,霍兹米尔就是在那场动荡逃走,但具体是为何要逃,养父并未提及。 我只知道后来沙赫尔维被逐出宫廷,隐没民间,相传成立了一个隐秘而危险的组织,专与朝廷作对,意图建立起一个邪教政权。不过至于他为什么不肯放过霍兹米尔这样一个逃亡而无实权的王子,却是匪夷所思。 “有什么凭据吗?你说你是尤里扬斯的人,又怎么能证明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