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壮。 歌舞升平之下已是危机四伏。 一场秋雨一场寒,李昭不幸中招,平日身体越好的人,一病起来便来势汹汹。李昭喝了七天的药这病也没好利索,整天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李廷因雍州税赋问题和皇帝在朝上闹得不欢而散,起因是大齐战火四起,国库空虚,大军粮草供应不及。而一直以来,雍州的税赋都比其他八州低,他要加税赋。 李廷说,雍州连年征战,伤亡远大于八州,这些年也接连遭逢天灾不断,民生维艰,陛下是要逼得雍州百姓也揭竿而起吗? 谢韫和方相赶紧出来和稀泥,税赋是你想加就能加的吗?加的不好是要出大乱子的。 又有雍州官员跳出来说我们雍州遭灾,向朝廷要求赈灾的折子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怎么加税第一个就想起我们。 雍州一系官员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活像是个被继母虐待的小孩,把这些年的愤愤不平都发泄了出来。 最后闹得很不愉快,当天李廷就报了病休,来一个眼不见心为净。雍州一系其他官员有样学样。 成国大长公主索性拍板一家人去京郊温泉庄子休养。 “这个点了,你怎么还不睡?”成国大长公主不满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李昭,故意在她药里多加了安神药,就怕她不肯好好休息。 李昭俏皮的歪了歪头,“我不想睡,”软绵绵的撒娇,“大母,等有了消息,我马上去睡。” 成国大长公主无奈的一叹,小时候李昭还会冲她撒娇,可自打来了京城,她稳重的不像个十岁出头的小娘子。眼下被她这么一央求,成国大长公主忍不住就心软了,可想起她是为什么撒娇,成国又止不住的忧心,思虑伤身!李昭前几日病的凶险,成国颇有一种胆战心惊。 “药也没吃?” 李昭打哈哈,“让人温着呢,待会儿就去吃。” “重新熬一碗来,久了就没效果了,端来了你给我马上喝了睡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尘埃落定了,你不睡有何用?”成国大长公主态度强硬。 忽的紫光小跑进来,颤着音道,“楚王反了,皇上在全城缉拿楚王一干人等,已经有人寻到庄上了。” 李昭眼神骤然亮起来,今晚是楚崇原的庆功宴,皇帝命三品以上官员携眷参加。几日前,李廷为什么和皇帝闹得那么僵连带着不少雍州重臣都一起病休,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避开今天这场宫变。至于事后被人猜到他们早知楚王阴谋又如何? “具体是怎么回事?” 紫光摇头,“奴婢不清楚。” 成国大长公主忍不住又叹一口气,“罢了,你收拾下去寻你大父问清楚,省得你在这抓耳挠腮猜。” 李昭冲成国大长公主甜甜一笑,收拾了下就随着她一起去寻李廷,李廷见到李昭只摇了摇头,便指了李毅说话。 “楚王勾结葛杨联合阮氏、吕氏、胡氏等刺驾失败,楚王带着世子从西天门逃走,楚王妃一概家眷被擒。葛杨当场伏诛,齐王、定王、安王死于混乱之中,平王重伤昏迷。” 李昭惊了下,不是惊讶前面那一句,她早就得知楚王要逼宫。打仗耗钱,国库空虚,唯一那点打算以防万一的家底也因为接二连三的起义不得不拿出来。有一段时间连粮草都供应不上,为此还闹出了小范围的军队哗变和抢劫百姓的丑闻。 皇帝从抄了青阳县公孙等三个小世家的事情上得到灵感,区区一个小地方的世家就如此豪富,中等世家呢?一流世家呢? 于是皇帝盯上了比较独的中等世家何家,揪了对方克扣粮草的罪名,抄了何家解决了燃眉之急。尝到了甜头的皇帝,一发不可收拾,把世家当成了国库。 这几个月仗打下来,已经有五家被抄,这五家并不无辜,可以说罪有应得,然皇帝这种做法却得罪了一批世家,逼得一些世家不得不反他,不反也许下一家就是自己。 阮氏是方氏朋党,为何会帮楚王,盖因阮即令弃城而逃,皇帝又没有从轻发落的意思。 皇帝又动了金吾卫,连带着御林军都有变动可不就给了别人造反的机会。 她惊讶的是,“是楚王的手笔还是皇帝下的手?”这几位王爷都是有问鼎龙椅之心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