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在各种迎奉拉拢、打压暗讽、探听虚实的“繁花”中得了不少讯息。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直守护在幽闲身后静默不语的如“哑仆”般贵妇人打扮的女子,幽昙和幽闲都恭敬的唤一声——蔷薇夫人,这位蔷薇夫人生得一副比宫中妖孽们还要美艳的样貌,眼如秋水,流转间色授魂与,但其气质却淡漠疏离,仿佛这宫中的繁华都入不了她的眼。 幽昙对干妈干姐们解释说蔷薇夫人是琉璃公主的贴身侍婢,她和幽明都是受蔷薇夫人教养伺奉公主的,蔷薇夫人是个寡妇,死了丈夫后得了失语症,只能听,不能说。 菜肴再多也吃不到嘴里,成群的美人连头发都不能碰,这该死的宴会的什么时候能结束啊?!自从离开红叶庵,我的身份从小妾变成贵妇,今晚干脆从贵妇变成了寡妇——而且还是个哑巴!蔷薇暗自思付,隐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展开无数次,他不敢动,临行前,幽闲叮嘱过:“你是我带进皇宫的一柄宝剑,除了护我和杀人,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能插手,宝剑能说话吗?不能,所以你是个哑巴有什么不妥的?警告你,一旦有什么差错,暗卫头领蔷薇大人的位置就让给杨憧,反正杨憧早就是个‘一剪没’,他穿上太监服进入宫廷比你安全。” 受此威胁,蔷薇立刻化身为听话小绵羊,任由幽闲搓圆捏扁,杨憧倒是不平了:“他是寡妇,也就是说我是个死人。” 幽闲抿着消食的普洱茶:“你要是有意见,我可以让你马上变成名副其实的死人。” 杨憧立刻装成活死人,就当自己什么都没说。 腊八宴的最后,是皇家祠堂大祭司带着一帮小祭祀奏起雅乐,唱着祈祷来年五谷丰登的古老歌曲,领唱是俨然是普通祭祀打扮的路不易,他的声音浑厚绵长,脊背挺直如剑,目光虔诚而坚定,面部轮廓英俊了得,几年前他被幽闲安排到了祠堂做祭祀,就深得大祭司的器重,到明年初春时节,路不易就要被正式册封为下任大祭司的继任者了。 重见故人,幽闲等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绪顿时愉快了不少,首次觉得枯燥的祭祀歌曲那么动听。当最后一句“以享以祀,以介景福”的余韵消失在笙乐之中,宴会终于结束了。国主焰文帝今晚兴致缺缺,家宴进行一半就称身体不适离场。这顿腊八宴皇族们吃的很沉重,大总管夏太监宣布宴会结束后,众皇族演了一番姐妹情深,兄弟友爱,父孝子贤的亲情戏之后纷纷散了。 蔷薇夫人扶着幽闲上马车,轮子刚转了不到十个圈,大总管夏太监从树影中走出来,“请各位留步,奉国主口谕,召见琉璃公主。” …… 喻正宫,国主寝殿。 幽闲刚跨进殿门,身后的夏太监就阖上门,屏退左右,自己站在门口守候。 蔷薇等人早就被领到偏殿休息,幽明着急的围着地上的火盆转圈,“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不让我们陪同,公主会不会有危险。” 幽昙神定气闲的嗑瓜子喝茶,“意料之中的事,公主自会应对。” 蔷薇有些困惑,“宫中潜伏的红杏没有提起过召见的事情,绝对是国主临时起意。” 杨憧宽心道:“老爹想见和亲闺女,说几句私房话,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幽明不以为然:“腊八宴上不都见过了嘛!公主还敬了国主一杯酒呢。” 幽昙将瓜子壳扔进火盆:“你是说隔着那群脂粉堆和一帮子兄弟姐妹?估计国主连公主的衣服穿得是什么颜色都看不清吧。” 总是不缺各种温香软玉的喻正宫,今夜却只有一对沉默的父女。 幽闲踏入寝殿,缓步朝着在主位上自斟自饮的国主走去,焰文帝右手一松,半满的酒杯先是无声落在狐皮软垫上,然后滚着落下,在空中翻了三个跟斗,乒的一身砸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焰文帝颤抖的双手撑着酒案站起来,怔怔的看着由远及近的幽闲,刹那间目光迷离,喃喃道:“淮——淮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幽闲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定,和焰文帝对视。 焰文帝踉跄着走近,在距离二步远的时候猛然收回了双手,“你不是,不是她,不是。” 幽闲嘲讽一笑,“父亲,我是你的女儿琉璃。” “琉璃,你是姜暮的女儿。”焰文帝目光清明了许多,“你长大了,很像你的大姨。你满月的时候,我抱着你去祠堂敬奉祖先,那个时候,你像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