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羊皮。 清醒的时候捂着肚子像瘟狗瘟鸡似的哼哼唧唧叫不舒服,睡觉的时候张牙舞爪连踢带踹将一直认为他是女子而同床共枕的幽闲折磨的痛苦不堪,幽闲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病人理论,于是咬牙掏出积蓄买下新的干草和毯子独睡。 黄金城什么都贵,钱不值钱,一根干草都是要花钱买的。食物和水堪称天价,更别提给蔷薇治病的药物了。幽闲和杨憧积攒下来的血汗积蓄很快就见底,这样下去,三个人都要饿死渴死在这里。 无奈之下,幽闲一脚揣醒了蔷薇,“喂!这半年我们供你白吃白喝还给你治病,我们再也撑不下去了。你要么找份工作,要么搬出去等死吧,我和杨憧还想活下去。” 蔷薇在破羊皮里滚来滚去,“人家也不想死,还是找个工作干吧。” 杨憧建议:“那你也跟着我们去格斗场吧,你虽然弱不禁风,剑法倒是厉害,能混口饭吃。” 蔷薇撒娇:“不要,不要,我不要嘛!我以前就是杀手,早就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 好逸恶劳!快死的人了,还那么挑剔。幽闲耐住性子问:“那你想要什么养的工作?” 蔷薇嚼着最后一块牛肉干,“我最理想的工作,不要血雨腥风,要处处欢声笑语;不要总是装冷酷,多笑笑最好;不要总是拿刀剑这种重东西,磨得手都粗了,不好看,最好是除了筷子酒壶,什么都不用拿;不要劳累奔波,躺在床上就能挣钱最好了!” 听完蔷薇的“宏图大志”,幽闲和杨憧对视一眼:符合她要求的,只有一个地方! 当晚,幽闲和杨憧将门板卸下来,将蔷薇往上一扔,一前一后嘿咻嘿咻抬起来就走,方向——花雀楼,黄金城最大的妓院! 负责买人的龟公一看见蔷薇那副西子捧心风流婉转的美人儿模样 ,就当场拍板:“五十两黄金,要卖就卖,不卖马上把人抬走。” 幽闲也很坚决:“八十两,要买就买,不买,我把她抬到招蝶院,那里缺姑娘不是一天两天了。” “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幽闲将八十两卖身钱分出一半给蔷薇,“这是给你的私房钱,若是被人欺负被老鸨骂了,你托人告诉我,我和杨憧给你出头。剩下的钱是你还给我这一年吃饭喝水看病钱,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剩下的五百多两黄金就不用还了——当然了,如果他日你成为花雀楼花魁娘子,手里钱多得不还钱心里就难受,我也不会推辞的。” 蔷薇哽咽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忘恩负义的(其实他本意是知恩图报)。” 杨憧顿时升起怜悯之心,他嘱咐龟公,“那个,给她治好病再接客,虽说是自愿卖身妓院,但她那个身子骨,还经不起折腾。” “放心,花雀楼的姑娘都至少教习舞蹈弹唱以及和客人各种应对之术三月以上才挂牌接客的。我们这里不愁吃穿,也不缺医少药,她的身体很快就能调养好。”龟公已经开始验货了,他摸着蔷薇白皙柔嫩的小手,满心欢喜,捡到宝贝了,这成色,不红才怪。 “喂!你干什么?”蔷薇拍开龟公伸向他胸脯的“爪子”。 “哎哟,不碰不碰,你这身子,金贵着呢。”龟公笑意更深了:太好了!居然还是个处!价格还不得翻翻啊! 蔷薇偷笑:老子要是被你看出是个男人,那就没法混下去了。 半年后,幽闲和杨憧在奴隶拍卖场上再次看见了蔷薇。只见他头上长疮,脚下流脓、鼻屎眼屎以及未知生物的粪便糊了一脸,若不是他突然对着幽闲打了个招呼,她根本就认不出是他!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幽闲不敢碰他。 “嘘,我跟你说,妓院把我的病治好,要我接客,蔷薇花儿怎能是别人说折就折?所以——。”蔷薇凑到幽闲耳边,“我就装疯卖傻,剁了第一个客人的小鸟,咂了绣楼,还故意割伤头脚流血流脓,认猫狗猪做兄弟姐妹,同寝同食啊,啰,就成这样了。花雀楼把我扔在奴隶场拍卖,嘿嘿,都过了二个月,价格从五十两黄金到二十两白银,如今还没卖出去呢。” “二十两白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