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戈这个年轻小伙子,一听到琴/操的名字,立刻满脸通红,鼻血狂喷。 “哦?有趣。”幽闲起身站在暗处,看着小舟上披着狐皮雪裘的绝色女子,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幽闲的目光,转过头来和她对视。 “雇主,为什么她明明叫琴/操,但是她身边怎么没有琴呢?”蔷薇好奇的问道。 “因为,重点不是第一个琴字。”幽闲悠然道:“重点,是最后一个字。” “后面的一个字——啊?啊!!!” 蔷薇一拍脑袋,顿时对幽闲佩服的五体投地。 ☆、面纱 当琴操姑娘揭开面纱时,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长成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比祸水还要可怕的海啸! 大部分人想捧在掌心保护她,比如连口水都忘记流了的船夫刀戈。 一小部分人想要摧残她,比如快要暴躁的成为异装癖的蔷薇、以及心中警铃大作的哭面煞神杨憧。 一小撮人既想保护她,又想摧残她,比如思维诡异,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幽昙。 也有既不想保护她,也不想摧残她的人,比如顾念久和幽闲只想搞清楚她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 话说,王老鸨带着琴操等人乘船过来恳求大船捎带一程,船夫们不敢做主,将此事禀报给了一同租船的商客们,商客大多同意她们上船。这其中有仁义不忍见弱女子在寒风中颤抖;也有被花魁 娘子的美名诱惑,期待一亲芳泽占便宜的。 那些不同意的,觉得人多口杂怕东西失窃,况且青楼属于下三滥的行当,婊/子无情,天知道她们会在船里做些什么? 正当琴操等人的去留问题悬而未决的时刻,小船上的琴操姑娘突然站起来,解开贵重的雪貂披风,优美的身形仿佛要从船舱里飞出来,众人均停止争论,痴痴的看着她,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更要命的事情还在后头,琴操姑娘居然——居然揭开了连喝酒吃饭都不曾取下的面纱! 面纱落下之时,所有人都觉得,若是不让琴操上船,自己会后悔一辈子,多么冰清玉洁、谪仙般的姑娘啊,捎带人家一程简直就是修了三辈子的福气嘛! 三层阁楼中,众人都看着幽闲。 “公主,留还不留?”顾念久问道。 留,则投石问路,摸清对方底细;不留,一路顺风顺水回帝都。 “蔷薇,阻止琴操登船就交给你——只可智取,不得动手。” 幽闲发令,沉吟道:“来者不善,留不得,飞鸽传书白石城,去查春意闹的来历,还有,在春意闹布上眼线,这个琴操二次出现在眼前,绝对不会是巧合。” “是,公主。” 蔷薇大喜,这可是这些天来幽闲第一次和他说话啊,他对着镜子描了描眉毛,抿上口脂,选了个最哀怨的表情下楼了。 “这是——。”顾念久不解。 “看戏。”幽闲嘘了一声。 曲碧江上,大船和小船之间的踏板已经架好,船夫们正在用绳索加固。 突闻一声女子忧伤凄绝的长叹:“杨郎啊!你——你——你好……。” 只见这些天足不出船,一直在三楼舷窗边绣花缝衣的“贵妇人”蔷薇踉跄着走来,即使“她”半张脸虚掩在手帕下,也能瞧见是一个绝世佳人,身着松绿色的重锦修身衣裙,身姿容貌虽然稍稍不及茜红色纱罗的琴操,但是她那身无可挑剔的雍容端庄偏偏在此刻又带着一碰就碎的脆弱,霎时化作无形的网,将众人的视线和注意力牢牢圈在蔷薇身上。 琴操面色一变,糟糕,遇到高手了。 “娘——娘子,你怎么下船了?天气那么冷,也不加件衣服。”杨憧明知故问,扶着蔷薇的肩膀,以防妻子受不了“打击”当场昏厥。 “你——你怎么可以容许青楼女子上船?把我这个夫人置于何地?”蔷薇一边质问,一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杨憧连连脱下外袍罩在蔷薇身上,做忠犬丈夫状:“别哭了,别哭了,吃了三个月的药,前些天才刚好些,别哭坏了身子。” “小姑子”幽昙清脆如春莺破晓般的声音连连安慰道:“嫂子,好嫂子!你不要怨哥哥,哥哥也不想这样的,这三艘船是商客合租,哥哥做不了主啊。” “呜呜,不是我拈酸吃醋无事生非,实在是——帝都的姐妹要是知道我和青楼女子同舟,我这辈子就不想抬头做人了。”蔷薇擦着眼泪,“我已经嫁给你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昙儿怎么办?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这个——。”杨憧为难的看着诸位商客。 商客恍然大悟,纷纷自责:糟糕,一时糊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