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时代,她一点儿也不曾参与,以至于看到他露出冷厉的獠牙,便有些不能接受。 其实她的命是真的不错,想要的最终都得了,只是并非是她最初想象的那条路子而已。那些不甘和气愤,都显得没那么要紧了。 文太后见到阿瑜,慢慢露出从前那段时光里头,常有的微笑:“阿瑜啊,之前叫你等急了罢?我这年岁渐长了,这些日子总是乏力。” 阿瑜只是腼腆道:“瞧您睡得香甜,等一会子也没什么。” 文太后点点头,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从前小时候在我那儿,便是有些淘气,我这心里也喜欢着,怎么这些日子反而越发生疏了?” 阿瑜微笑道:“没有,就是见您身子安适,阿瑜也就放心了,不敢多叨扰您。如您喜欢,往后我多来瞧您便是。” 毕竟以后是婆媳了,这点眼色阿瑜还是有的。 文太后只是笑了笑,又指着一叠子洗好的水润润的枇杷道:“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这个,来尝尝咱们宫里的,比不比得衡阳的滋味好。” 阿瑜依言拿了一个,慢慢吃起来,边吃边拿帕子文雅地擦拭嘴角。 文太后瞧她吃着,才缓缓抿出一个笑容来,轻轻道:“后天哀家要去皇觉寺上香,你同哀家一道来罢,还有些京城的贵妇人们,哀家也会请来一道用用斋菜。” 阿瑜抬起头,轻轻眨眼,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道:“好,就照您说的来。” 如果阿瑜没猜错,文太后的意思应当是,她服软了,也想要让所有人都瞧瞧,太后和未来的皇后婆媳俩好得很,隐隐还有为她撑腰的意思。 阿瑜又看这个老太太。文太后的头发,在光晕下显得更加花白,额上的皱纹也很明显,以至于阿瑜才真的发现,这个老太太是真的,越来越老了。她记得更小的时候见她,好歹还保养得宜些,可是现在当了太后,却显得愈发憔悴苍老。 阿瑜不曾在文太后这头呆太久,又做了小半会儿,便离开了,因为文太后瞧着都快要睡着了,只是勉力支着脖子,与她慢慢说这话。 阿瑜出了慈安殿,便有宫人上前,默默把她带去另外一处宫殿。 临着湖畔的地方,赵蔺正带着一顶草帽钓鱼,他就穿了一身寻常的玄色常服,听见阿瑜来,也并没有回头。 阿瑜轻轻上前,一把就把他的草帽摘下,转手扣在自个儿头上,顿时便觉得头顶的大太阳没那么耀眼了,心情也变得阴凉许多。 他只是微微转头撇她一眼,继续稳坐钓鱼台,直视着远处的河流,淡淡道:“草帽。” 阿瑜偏偏不给他,也不顾及会脏了裙子,就坐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一脑袋靠在他肩上草帽在她脑袋上太大了,一不当心便滑落了下来。 他单手把帽子扣回她脑袋上,淡淡道:“坐正,像甚么样子。” 阿瑜道:“您这钓了半天鱼了,上钩几条儿啊?” 赵蔺不理她。 阿瑜再接再厉,嘴里嘟囔着:“叫我来看您钓鱼啊?您是有多闲。” 阿瑜又道:“太后娘娘后日请我去皇觉寺上香,没甚么大碍罢?” 赵蔺道:“无事,不需你担心。” 阿瑜也不说话了,就和他并肩坐着,后头把草帽丢了,歪着脑袋靠他肩上。一大一小,一高一矮,这样静静坐着。空气是温润的,天光是明媚的,他们之间的气氛静谧却甜丝丝。 他们这样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嗯大多时候都是阿瑜在说话,她对着外人总是有些疏离,叫人觉得高傲难以亲近,又常年不参加社交,故而女人间总有些关于她的闲言碎语。 但是对着赵蔺,阿瑜却是话很多的,即便他不说话,她也能找出好多话头来同他叽叽喳喳。她身上的味道清香而甜蜜,讲话的时候温温软软的,靠在他身边又特别依赖。 赵蔺偏头,看见她浓密的睫毛,还有雪白如瓷的脸颊,他又淡淡转过视线。 她软软哼一声,偏头便在他漠然的面颊上印了唇印,又靠在他身边蹭蹭不说话,倒是给他边皱眉边教育道:“你一来,鱼都跑了。” 阿瑜道:“横竖您钓上来,也是要放回去的,不一样嘛。” 她又拿手推推他的杆子,哼声道:“我不但说话,我还捣乱呢,不是你叫我来的嘛,你怎么这样啊?” 他不说话了,只是也难得笑了笑:“你小时候很乖,怎么长大了就越发不听话了,叫你来不是捣乱的。” 阿瑜又拿手推推他的杆子,叫他一手便握住作乱的小手,稳稳当当像是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