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一股甘甜。他想要的回应不仅仅是她这样婉转承欢,他想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有这样的心情。 “嗯,阿演,阿演。”她腿被抬起来,察觉到有股火热缓缓的侵入,她抓紧了身上人的肩膀,意识模糊中两人的位置对换,“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萧妙音照着自己喜欢的节奏动了动,她俯下头,在他耳边叠着声唤。 拓跋演呼吸一窒,心口处酥酥麻麻,不知道是什么慢慢的膨胀起来。他似是飞到云端之上,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我不负你。” 萧妙音迷迷糊糊听得这么一句,她点点头,“嗯,我也不负你。” 第二日清晨,萧妙音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伸手往身边一摸,果然是空的,不过还带着热气,她有些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发现拓跋演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榻前看着她。 平常拓跋演起来就直接整理好衣冠离去,最多让人带个话给她。如今怎么还没走? 拓跋演见着萧妙音睁开眼睛还带着些许迷蒙的睡意看着他,他面上出现了稍许少年似的羞敛,“我吵醒你了?” “不是。”萧妙音伸手捂住被子坐起来,她还是困,浑身上下懒得恨不得在床榻上继续打几个滚。 拓跋演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了回去,柔声道,“你好好睡,我已经下令让你母亲进宫来看看你。” “嗯?”萧妙音原本还睡意浓厚,听到拓跋演的这句话,原本差点黏在一块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你很久都没有见过你母亲了,让她进来和你说说话也好。”拓跋演道。 萧妙音眨了眨眼,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就吧唧的亲了一口。 常氏出身低微,要入宫还真的只有拓跋演开金口。她顿时抱住被子,感动的快热泪盈眶了,她人在宫里,见不到生母,有消息那也递不出去,至于派中官回去说,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太拉仇恨了,她不干这事。 “……呵。”拓跋演一笑,吐息间鸡舌香混了麝香的芬芳从唇齿溢出。“好好睡,我到时候再来看你。” “嗯。”萧妙音点了点头,闷头又睡了过去。此刻外面天都还是黑的,宫殿中宫灯明亮,拓跋演见着萧妙音又躺了回去,给她将被子整理好转身看到那边明亮的宫灯。 “将灯调暗了。”拓跋演吩咐道。 宫人上前将筒灯的手柄拉过来,将灯光遮住。 ** 御史台已经将萧吉和萧闵兄弟大不孝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连同之前兄弟俩目无王法犯夜禁的事一同交到了皇帝的案前。 照着御史台的意思,是要严惩以儆效尤,而皇帝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免了死罪,但活罪难逃,两兄弟身上的王爵被褫夺贬为庶人,萧吉已经身死,只能以庶人之礼下葬,而活着的萧闵就很惨了,不禁被废为庶人,而且发往老家长乐囚禁起来,终身不得自由。 皇帝将这个判决一说出来,李平拿着笏版,全身觉得无比轻松。这么多年,这两子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刺,头上的刀,不知道甚么时候,这把刀就掉下来,砍了他的脑袋。当初听到这两兄弟出事的那刻,他还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废为庶人,永囚禁于长乐,有生之年,萧闵都没有办法踏入京畿半步。除非那些死了的宫人中官活过来,不然永远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李平站在那里,其他的大臣时不时拿着眼神瞥着他,朝中许多人都是后党,太皇太后出事之后,天子和两汉那样大肆打压太后留下来的党羽不同,不但没动,反而全盘接受。这让那些后党在看到太皇太后康复无望的情况下,转投向天子。 如今李平封荥阳侯,封邑八百户,为廷尉卿。比起侍奉太皇太后之时更加风光。 李平比起其他的后党,是受过太皇太后恩惠最重的人,如今太皇太后两个侄子一死一废,李平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为萧闵说上那么一句好话? 结果李平不动如山,没有半点为萧闵说情的意思。到了下朝,有人走上来,“荥阳侯为何不替萧闵说上那么一句好话呢?” 平常受了太皇太后那么多的好处,这个时候,虽然已经转投到天子哪里,但是太皇太后如今安在,至少面上也装那么一下吧? 李平听后一笑,他转过头来,“说好话?如何说?此两子犯国法在前,大不孝在后,所作所为早就不为国法家法所容,为他说情不但不利于法理,就人情上也说不过去啊。” 他说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曾经教导过他们,如今这样我难道就不心痛?但是私情焉能越过国法去?” 这么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听得旁人连连点头。 李平长叹一声,宽大的袍袖里灌满了风,他快步而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