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支住桌子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两杆从地底探出来的,扎了红缨穗的大枪。 一共就两杆,离的很近,一起支在桌子中央,勉强能保持住一个小平衡,但只要人稍微用一点力。又或者桌上的盆碟打破了这个平衡,这桌子就得翻了。 在谁手翻的,这个丑,就现在谁的身上。 所以,这亦是一关。 末了今天这饭菜也有意思,上来的都是一些生肉,海鲜,生的青菜。而摆在这些青菜中央的则是一个大大的铜火锅。 朱问候把手一伸,指着火锅对我说:“关仁呐。你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面的说道,这个呢,是练家子们玩的一个东西,这叫,坐刀山,吃枪锅!““哈哈哈!有意思吧,来吧!尝尝吧,这底料,是走海路过来的!味道。绝对的正宗!“朱问候为啥说走海路来的,那是因为,有些原材料过不了海关。海关对这些东西掌握的挺严格。但这绝对难不住人,飞机过不了,咱不有海路嘛。从大海,搁船往这边捎带,一样把正宗地道的东西运过来。 “来!小兄弟,尝尝这牛毛肚!” 对方一人,唰的一下就将一个盘子飞过来了。 我扬声:“生的怎么吃啊!” 于是手拿了筷子。在空中一挡的间隙,我又一转筷子头儿,唰的一下,将几片切好的毛肚打到火锅里,跟着又用筷子一荡,唰,这盘子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对方见状,伸了手,拿云手在盘子底一托,又一转,这便稳稳地将盘子放到了桌子上。 “这毛肚儿,可不能煮的太久了,煮久了,味道可就变喽。” 又一人说了这话后,他突然拿了那个火锅里面捞食儿的大勺子,伸到浮了辣油的汤里,一挑,哗的一下。 一道烫烫的汤水,连带着毛肚就奔冲过来了。 我轻轻提起一个空碟子,又拿了筷子,先是对空夹了两下,将这毛肚儿都一一的夹住后,我单掌吸了空碟对准泼来的汤水一旋,一接,跟着又一送的间隙,我又轻轻发劲震了下碟子底儿。 一滴不留,所有的汤汁,全都进到了火锅里。 “材料来的不易,这汤,可不能浪费了呀。” 我夹了一块毛肚,一边吃,一边看着众人笑说。 朱问候哈哈一笑,偷偷将手藏在桌底说:“哈哈,关仁,这火锅味道还好吧。” 我说:“还好,还好。” 朱问候说:“好,那就多吃点!” 话音一落,他手向上一动,桌子立马失了平衡,然后所有家伙事儿就奔我倾斜过来了。 我翻掌在桌子底下轻轻一顶,同时说:“这东西太多了,我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朱前辈,你也多吃点!” 呼的一下,桌子立马蹿起来半米高! 朱问候见状一松手。 桌子倏然降落之间,我又用手轻轻打了一下,修正了平衡后。 嘣的一声。 枪尖深深扎进到了桌面里。 彼时,我身边的一个平头男大叔噌的一下,从身上抽出了一把锃亮的短刀说:“这火锅,还有烤肉的吃法儿呢,大家知道吗?” 朱问候:“哎哟,真不知道呢。” 平头男大叔伸了刀,挑起一块切成片状的羊肉,在盘子里那么一卷的功夫,他移刀到了炭火那儿,来回的一动,待将其烤的焦黄了,他又沾了盐面,跟着又一转刀锋直奔我咽喉就削来了。 “关小兄弟,来尝尝这烤好的肉!小心点,可烫着呢。” 我提了筷子,往刀身上一搭。 平头大叔一转刀,我借了这个劲,筷子向下一滑,倏然间,那块肉,让我滑下来,跟着用筷子夹住了,往嘴里一扔,嚼了两下说:“嗯,有点咸了,若是再淡点,那味道可就没什么挑的喽。” 朱问候一笑说:“哈哈,吃的咸了,那就多喝点水呗!哈哈!来,我这里有茶,一口没动呢,小兄弟,接着!” 话音一落,唰!一个盖碗,带着底碟,旋着就奔我飞来了。 这个盖碗可不好接,要是接到中央了,碟和盖儿立马就飞。要是单拿底儿呢,盖可能就飞了。 所以这得用鹰捉的功夫,伸两指来掐。当下我半空伸了手,一下就掐到了盖和底儿,这一掐的间隙,中间的碗吱的一声,沿着碟,转了能有六七圈后,它终于停住了。 我稳稳放下盖碗说:“嗯,朱前辈,茶要等着后头喝,不急,不急,哈哈,来,吃,大家吃!” 这时旁边又有一个极瘦的拳师说了一嘴:“朱师父啊,这饭我吃的不痛快。” 朱问候沉声:“怎么不痛快呀,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瘦拳师一指这撑着桌子的两个枪杆子说:“朱师父,我看这两个枪杆子不痛快。“朱问候:“这好办呢,你的意思是,断他一个,让一个单立!“瘦拳师:“这不是我的主意,这是别人透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