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叶凝身后,叶凝独自一人往前走。 走过了十余步,在距离那人二十米外的地方,我们站住了身形。 这回离的近了,我打量那人,发现他头发很长,好像很久都没有理过了,下巴上也蓄了浓密的胡须,身材很瘦,但却极富精气神。 此人年龄目测在四十出头的样子,正值中壮年,这个时候能突破到化筋骨,且看上去与世没有太多纷争。这道行确实是很深了。 他没有搭理我的叶凝,只顾在那里专心走他的拳。 我们也不打扰,看了十五分钟后,对方徐徐收功。跟着又面对太阳静立。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深深了一口气。 他这口气是对太阳吸的。吸完后,他又微微下蹲,两手平抬,举了一个类似浑圆桩的架子。再之后,他就不动了。 我们又等了半小时,这人开始慢慢的站起,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好像深怕惊到什么般。最终站直了后,他徐徐地做了一个收功回架的动作。 收完了功他就转身往回走了。 走到我们身边,他没有看,也没有说话,仿佛当我和叶凝不存在一般,擦肩而过,言语全无!状乐坑圾。 叶凝惊了。 “咦,仁子,你说这人!他,他怎么不说话的?” 我说:“这人自有他修的法门,修的方式,他不说话是有原因的,否则他若说话,他就不会来到这终南山隐居做隐士了。走,咱们跟过去看看。” 我们这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拐回到他的小院儿。 来到院门口,他习惯性伸手摸了下大黄狗的脑门就直接奔他的小屋去了。 到屋门口,他用一个很旧的木桶倒了一点水在一个快要破掉的脸盆中,然后他开始洗脸了。 这时我走到了院门口,说了一句:“这位前辈,我们来打听两个人,一个是医生,他叫蒋青,另一个不知是做什么的,应该也是隐士吧,他叫白道福。不知前辈是否听说过这两人,我们有急事,非常想见到他们。” 话说完了,对方洗过了脸,便开始打开房门,跟着又收拾干树枝,拿了一个瓦罐,倒里一点点米,又放入清水,这就生火煮粥。 我跟叶凝就这么站着。 站了半个多小时,粥差不多好了,他又拿了几根青菜,洗净掰碎扔到粥里,跟着又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子,好像很小心般,从里面捏了一点点的盐放到粥里,随便搅合几下就撤火准备开始吃饭了。 我看的是一阵心酸。 这人穿的衣服,破旧到极致,吃的东西简单的可以说就是一口吃的了。一罐粥,扔进几片菜叶,再放点盐,没有油,没有肉,什么都没有。就是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多久啊,一天天怎么熬过来的? 我静立,就是这么看。 对方等到粥放温了,他就开始吃上了,他吃的很香,先是装到小碗里,后来都吃光了。他又把清水倒入罐中,放到火上开始烧,最后那水混着罐里剩的米汤烧开了后,他稍微晾一会儿等其变凉了,就捧了罐大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真的是粒米不废。 真的是这样! 吃过饭,他收拾干净,就起身叫上大黄狗出门了。 还是一样,一句话没有,完全当我和叶凝空气一样。 我对叶凝说“走,跟上去。” 叶凝点了下头。 我们跟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