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危机关头,程瞎子喊了一句说:“彪子快,不能让他再泄元气了,再泄,他小命要不保,可能就没得救了!” 马彪子低低哼了一声,一攒劲,嗖! 他好像一枝箭,一下子就冲到了破碎的栅栏前,同时,将那些碎木头,砰的一声,给冲了个稀巴烂。 这还不错,在他冲到曲老二身侧的时候,他抓了曲老二的胳膊,身体在高速前进的状态下,猛地一停,一顿。 就这一下,就把曲老二,给扔了一个大趔趄。 扔完了人,马彪子又是一冲。 曲老二张牙舞爪地要来,打,啃,咬。 这时,程瞎子抖嗓子喊:“用钉锤,打他印堂,定他的神,再打他膻中,关元,散他的气!” 一句话喊完。 我都没看清楚具体的动作,就见马彪子在曲老二身前,晃荡了那么一下。 然后,闪身。 曲老二,扑通,一个跟头,趴地上,抽了。就是牙关紧咬,口吐白沫的那种抽法儿。 “孩子,扶我过去。:程瞎子搁旁边吩咐我。 我急忙拉了他的手,给他拉到曲老二身边儿。程瞎子蹲下,伸出手来,把胳膊底下夹的小包取出,打从里面,拿了一根很粗的针。后来我知道,那是医家放血用的三棱针。 程瞎子简单消了下毒,随之,开始给曲老二扎了。 他扎的是手指头,手指丫,脚指头,脚指丫。 扎完,也不顾多脏,伸手在手脚处,来回的捋,顺,捏,按。 一股子的黑血,就这么,从手脚的末端,汩汩地淌出来了。 第二十二章 全是天意 放完了这个血,又把曲老二,后脖子扳过来,在后脖子,脑门等几个地方,放了一通血。 手法,都是先扎,再揉,再捋。 动作,不急不慢,舒缓自然。 就这么,一一处理妥当。 曲老二不抽了,但仍旧两眼紧闭,人事不醒。 而程瞎子,他脸上,脑门上,反倒出了一下子的汗。 “悬呐!这要再晚上个一天半天,这汉子,可就要丢性命了。”程瞎子擦把脸上汗,一边收拾针,一边说:“快,给抬屋里,烧上一锅热水,给这汉子好好擦洗,擦洗。唉,这是可怜人呐,受了大委屈,没地泄,没办法,硬生生给自个儿逼疯了。” 程瞎子叹口气,招呼曲家人过来帮助。 我和马彪子跟着曲家人一起忙活,算是把曲老二,抬回屋里。 接着,曲家大闺女和老太太一起给烧水,我们几个,守在屋里,炕头处,看着这曲老二。 大家坐好。 马彪子揉了揉手说:“这家伙,身上有股子劲往外冲,差别没把我这手指头给别断了。” 程瞎子坐在炕沿边上,手搭曲老二脉门处,慢条斯理回说:“你那对付的,可是人身上的元气之力。非本力。那股子劲儿,是人一身生机的所在。岂是人力能对付,又何况,这曲家二兄弟,身子骨结实,平时多干农活,这一身的力道,疯起来了,到城里,也只好用那西人手段,取麻醉枪来打,才能将他降伏。” 讲到这儿,程瞎子微微沉吟:“嗯,邪火小了,估计是刚才放血,放了一些出去,只是胸口还郁了一口痰热,这股子热,非药力,不能散。” 说话间,程瞎子对马彪子说:“去把我大包里那个小木头匣子拿来。” 马彪子一怔:“瞎子,你要动紫雪丹了?” 程瞎子:“不动不行啊,这身上,有大热呢,不行药力,单凭针术,解不了的,拿来,拿来吧。” 马彪子,这就翻出一个小木头匣子,又从里边,取出一个用焦黄的蜂蜡,封起来的大药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