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孩子也确实是依着他所吩咐的,全心全意来对待小丫头。 做得很好。 蔺景年朝素安招招手。等小丫头走到他跟前了,他抬手轻轻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半圈,背对着他。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了她发辫上的丝带,任由如瀑青丝倾泻在他指尖。 素安觉得奇怪,想转回头看看。却被他抬指在头上轻叩了下。 “别乱动。”蔺景年说,“又不是没给你弄过,紧张什么。” 他这话倒是没掺假。 素安在他身边的时候,开始的两天她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好,都是他帮忙把她头发拢起来扎好的。 这人霸道得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素安索性由着他来。 不过,虽然这个巷子很小,素安却怕有行人经过看到。毕竟蔺景年不是本地统治者。若是被人看到他来了这儿,岂不麻烦? 她左右的警惕看着,这才发现巷子两头都有人守着。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这时候过来。 里头是他的人,路两边又是他的人。这儿一条巷子都是方家宅邸。倒是不怕有人能看到了。也是,他素来做事稳妥,又怎么会任由这种疏漏出现? 素安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身后男人轻声抱怨,“这东西怎么那么难插。” 头不能动,手可以。素安探手往后摸了摸,发现他大手中捏了个细长的凉凉的东西,这便稍微用力拽了过来。 谁曾想,居然是支羊脂玉梅花云纹簪。 素安三两下把头发拢好,绾起,将簪子插入发间。边弄边低声抱怨,“送人东西哪有送簪子的?你知道簪子在古代是定情的么?就乱送。” 蔺景年的手上还残留着刚才她摸簪子时蹭到他的手所留下的热度。 他垂眸收了手,将残留的温热攥紧,这才轻咳一声抬眸看过来,心不在焉的打量了下,“嗯,不错,挺好。” 素安正想着这簪子和今日穿的旗袍倒是合衬的很。听闻蔺景年这赞赏后,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反正你就没说我不好过。” 蔺景年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低声笑了笑。 这时候有个汉子快步走了过来,行至玉宁旁边左右的位置就停了步子,神色焦急的踌躇不前。很显然是有急事想要和蔺都统说,又怕被他叱责所以不敢靠近。 他们这次都是穿着常服来的,可见是悄悄行事。 素安不想耽搁了蔺景年的正事,催促着让他快走。 “这边报人的事情,我想亲自看看,所以过来一趟。”蔺景年和略作解释后稍一停顿,又斟酌着说,“结婚的事情,你别听人乱说。那些人我瞧不上。” “知道了知道了。”素安见那汉子面露焦灼,看不过去蔺景年的磨磨蹭蹭,再次催促,“你可赶紧走吧。如果因为我耽搁了你的正事,我可担不起。” “又说傻话。”蔺景年抬手给她正了正簪子,“即便我现在有事要做,不也先来看你了?” 语毕,他轻轻拍了下素安细瘦的肩,这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临出巷子前,蔺景年喊过一名手下吩咐,“留意小姐这边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不妥,即刻通知我。” 回想起小丫头刚才差点被她父亲打了的那一幕,他语气骤然一沉,又补充,“无论什么时候。” 方瑞昏迷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晚上才醒过来。却不是清醒过来的,而是疼得。 脸上,腿上,两处的痛楚都剧烈而又钻心。方瑞忍受不住,哼哼着出声。 短短半个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