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下手的养蛊人认识,那他还不起别的心思?我既然已经转过来这个弯,当然不会再引火烧身。 讲着讲着,天已经快黑了,中间护士送来了饭菜。四菜一汤,一人一份,相当不错,比我在家吃的好多了。 我琢磨着武锋在家不知道吃没吃,便厚着脸皮多要一份打包。方九的晚饭,向来都是那一竹筐毒物,至于王狗子,让他自己寻摸去吧,我是懒得管。 吃完饭,又等了一会,外面候着的秘书敲门进来,递上了手机。这秘书年纪比我大,看起来三十出头,也算年轻有为。领导接过手机,嗯嗯啊啊说了几句后挂断,然后对我说:“已经找到张天行的女友,发现她在几个小时前服安眠药自杀,刚刚抢救过来。我让人安排了视频电话,当然了,你也可以亲自去省城医院。” 我暗赞领导心细,做事滴水不漏,说:“现在去省城太费时间了,还是通过电话来说吧。” 领导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在床边。而他的秘书,已经将手里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通过内含的卫星电话,直接与省城进行联系。 有时候,我很怀疑“秘书”这种生物,是不是外星来的。他们心细如尘,领导想什么,都会提前想到。脑子里记着的东西,简直比一本百科全书还要多。幸亏我不干这个,否则哪天非脑溢血死掉不可。 很快,电话接通,电脑上显出一间病房。视频正对着病床,床上躺着一人。领导看了几眼,说:“把视频拿近些,那么远怎么说话。” 省城那边的人听到,只见画面微微抖动几下,然后被搬到了床边。我这才看到,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长头发女孩。她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样子不是很好看,脸上还长着许多粉刺。此刻面色惨白,躺在那闭着眼睛。 一看到她脸上的粉刺,我心里就有数了,便对着电脑问:“你是张天行的女朋友?” 那姑娘睫毛微颤,却没有睁开眼,旁边有人喊她,声音很大,也很严厉,估计是警察。等了一会,我又说:“张天行快死了。” 她仍然不吭声,我又等了会,说:“得,别拦着老张了,让他抱着儿子跳楼吧,咱们是救不了了。” 这话说出去没几秒,那姑娘眼皮颤了颤,终于睁开。她看着视频中的我们,嘴唇紧紧抿着,我看到,她眼睛里有泪水。到了如今,我已经基本确定,她就是下蛊的人,否则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便叹口气,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他们俩下蛊。”冬吐肠圾。 那姑娘既然选择睁开眼,就没打算再逃避这件事,她看着我,泪水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过了会,才用带着愤恨的语气说:“因为他背叛了我。” “是情蛊?”我立刻说:“所以,你用情蛊让他受到了惩罚,对吗?” 那姑娘突然失声痛哭,我没有打扰她,同时也出声让另一端的人别说话。姑娘哭了一会,然后才抽泣着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这姑娘名叫路金瑶,是一位从苗疆大山中走出来的女孩。她是张天行大学时的同学。两人从认识到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七年。毕业后,两人同居,一起在社会中打拼。这七年里,姑娘为他堕过两次胎,但张天行始终不提结婚的事情,更从没带她回去看过老张。她说,张天行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总一心想要证明自己。但是,他本身能力并不高,在省城混了那么多年,也没混出个头绪来。而姑娘自己也只是在一家私企做着很普通的工作,毕竟如今的大学生,比路边的野草还多。每年都有无数学子毕业,怀着满腔热血,在无情的社会中撞了一头疙瘩。 后来,张天行跳槽,去了某家私企做销售。姑娘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张天行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说到这,相信大家已经和我一样,都明白张天行在做什么。 他认识了那位私企老板的女儿徐美丽,两人天天腻在一块,哪还有时间去关心自己的初恋女友。两人大吵了几次,路金瑶越想越觉得憋屈,她跟着张天行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过,现在竟要连唯一的爱人也要失去?可张天行说的好,徐美丽能让他少奋斗几十年,路金瑶能给他什么?暖床吗?对不起,腻了,干的都快想吐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