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房间,一看他连被子都没打开,估计昨晚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师父这一把年纪了,整天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到处乱跑,说也不听。”玄鸿道人双手上下翻滚地刷着墙,嘴上更是停不下来,看来真是憋屈久了,逮着吕冲元就叨叨个不停。 “那我就先告辞了,我还要回城里去,这封信麻烦师兄转寄给我师父。”吕冲元随手放了一封信在地上,冲玄鸿道人拱手告辞。 目送吕冲元飞奔离去后,玄鸿道人停下手里的活,小心翼翼地打开吕冲元留下的信件。他只略微扫了一眼,见信上不过是一些平常的话,想了想还是揣着信走到了院子角落的一间小房间里。 “师父,吕冲元走了,老规矩,给留了封信让您转交他师父,徒儿看过了,信里没写什么重要的东西。”玄鸿道人冲着屋里的人躬身道。 “他走前交代了什么?”屋里的人坐在床边,伸手接过信,草草看一眼,便又将信小心地封好。 “只说要回城,以及要我帮忙转交信件,其他没说什么。”玄鸿道人照实回答道。 “果然和他师父一个脾气,嘴紧得很。”屋中的人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对玄鸿道人道,“你即刻下山,跟紧了他。记得,好好乔装一番。” “是。”玄鸿道人应了之后,又略一迟疑,方才关切地问道,“师父,那您那边的事情?” “我自己来。你跟紧冲元。” “是。”玄鸿道人应了一声,转身去跟吕冲元去了。 吕冲元腿脚飞快,半路还搭了个顺风车,从方山跑到南京城也已经快到中午了。 南京湿冷的冬天对吕冲元来说倒颇为习惯,他本来就是在南方长大,只是大城市里的生活习惯依然让他觉得颇为新鲜。 分开时,梅檀拿走了铜雀印说要去化验,如今也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心里想着这事,这一路,他连口水也没喝,一口气赶到了李英雄探事社前。 见探事社的大门虚掩着,吕冲元“啪”地推开门,同时神气十足地叫道:“王江宁,道爷我回来了!”话音落却发现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一个胖胖的警探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嗑瓜子。似乎是因为听见他推门的声音,那胖子满怀期望地看过来,下一秒发现是他,眼神立刻转为失望,边吐嘴里的瓜子皮,边懒洋洋道:“你也找王江宁啊,他不在。” “你是……韩平探长?”吕冲元认得这个和王江宁关系不错的警察,但因为不相熟,还是反应了一会,才喊出对方的名字。 “怎么回事?王江宁出去了?”吕冲元将脑袋探进门来,四下张望。然而他非但没见到王江宁,连李老吹也没见到。 “那小子一大早就出门了,李叔也不见个踪影,也不知道他们师徒两个神神秘秘地在做些什么勾当,我看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他人的,你也是白跑一趟了。”韩平停下来嗑了枚瓜子,才继续道,“这家伙真是麻烦。本来手上有个棘手的案子想让他帮帮忙,可是他却跑外面乱转,半天见不到人。” “那他到底是在忙什么?”吕冲元蹲到韩平身旁的椅子上,把玩起盘中的瓜子来。 “谁知道呢,他说不定是故意躲着我。”韩平轻哼一声,眼中竟然多了几分幽怨,“亏我们还是一条裤子穿大的,竟然这么对我。” 吕冲元刚想安慰韩平几句,忽然想到什么,也抬头露出一副略显沧桑的表情来:“王江宁……确实有点儿不够意思啊。” “怎么了?”韩平听出了吕冲元口吻中的无奈,于是好奇地凑过脑袋,“王江宁怎么你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我明明救过他,可他却还怀疑我。”吕冲元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吕冲元一手托腮,露出略显烦闷的表情来。韩平看了他一会儿,便一手捧着一堆瓜子伸到他眼前。于是吕冲元和韩平一同沉默无言地嗑起了瓜子,内心却都已经将不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