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人,第一时间发现宅子遭了贼,还是他喊你起床然后告诉您家里遭了贼,您说怎么就这么巧呢?对吧,王夫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王江宁把本来看天的目光,凝神向了王夫人。 屋子里一片寂静。 “你个小呆逼胡说八道什么!你说哪个是贼!”王夫人愣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来,恼羞成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嗓门大得震得王江宁耳朵都有点疼。 “王老爷,这只是我的推测,非要让我拿证据,我暂时还真拿不出来。不过,王老爷,警察厅我有不少朋友,他们那里现在有种指纹技术,从外国学回来的,用一种显影药水一熏,就能把留在物件上的指纹熏出来。特别是这种玉簪啊,瓷器胭脂盒啊之类的东西,很是清楚。这些东西,我想您和张奇,甚至是李妈,平时都不大动的吧?”王江宁故作淡定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王夫人恼羞成怒扑过来。 王老爷和张奇还有李妈都一起摇了摇头。王老爷子看起来已经信了五六分,拿余光扫了一眼王夫人。 王夫人看在眼里怒气更甚:“老炮籽你望我干么事?你信这小呆逼胡说不相信我啊?该应哦,那些簪子、胭脂盒本来就是我的,我天天摸啊,这能说明什么事呢?你啊信我死把你看啊!”说着哇哇地哭起来。 王老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嘴里就念叨着:“唉,你,你莫要如此。”那王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一直没吭声的李妈说话了:“你这小杆子别说话没得下巴壳,夫人和老爷是睡一个被单筒的,怎么会做出这种窝赖的事?你别破嘴流淌的,瞎讲八道坏了夫人的名声!” “夫人你别生气,我说了我这只是推测,您骂我我也只能腆着脸应着,毕竟这家是您和老爷的。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妨再多说点,王老爷以前到底是做玉石生意还是烟土生意,江湖上传言多得很。依我看,八成是两个都做的。用做玉石生意的名头做烟土买卖,顺便再用玉石把这些卖烟土的钱洗白,聪明得很。更何况,不论是玉石还是烟土,那都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王老爷家里却如此勤俭节约,那钱都去了哪里呢?再说了,江湖上都说,王老爷三年前做过最后一大笔玉石买卖之后,就没见这些货有下家,所以这些沾着血的翡翠玉石,九成九还在王老爷您的手上。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昨晚我便探了探您这虎穴。”王江宁一看这局面有点失控,决定使出杀手锏。 这句话一出来,现场的局面瞬间逆转,王老爷子目瞪口呆转而满脸怒气,王夫人则立刻止住了哭声,冷冷地白了一眼王老爷子,问道:“你说。”王老爷子则站起来拍桌子:“你胡说什么?什么美玉精翠?没有!真是胆大包天,昨晚是你进了院子踢翻了水桶?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人!” “唉,您二位是夫妻,若真有美玉精翠,王夫人当然有权利知道。王夫人,我也和您交个底,这遭贼的事儿,什么都没丢,你们也没报官,这事儿就可大可小,完全看您二位,我呢,只是想知道我的推测到底对不对,您只要拍着心窝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您干的,我以性命担保,保证把藏宝的地方告诉您,毕竟这家,必须得有您一半。”王江宁说着慢慢踱步到了门口。 “你说话算话?”王夫人此事已经满脸冰霜,冷冷地问道。 “君子一言。”王江宁也是豁出去了。 “你敢!”王老爷这时再也按捺不住,胡子都抖了起来,抬手便要往后腰探去。王江宁心知他定然是准备去摸枪,脚下一动正要跳出屋子避上一避,却看到王夫人一把拽住了王老爷的手,王夫人尖叫着吼道:“好你个老炮籽子,丧德哦,真背着我藏东西啊,我人都给你了你还藏东西,我就知道你笃定藏,你要不藏我能耍这个滑头精?你个老不死的!” 王江宁一摊手,心里默念,得,这算是两人都认了。 “你快说,东西藏哪儿了?”这夫妻二人厮打在一起,王夫人居然占了上风,还有空去盯着王江宁。王老爷子被她揪住胡子,只能哎哎哎地叫。李妈自然在旁边帮王夫人,而张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已经完全懵了,只呆愣愣看着。 江宁趁着这乱况,继续道:“夫人是三年前嫁过来的,张奇也是三年前来的,张奇来的时候这院墙刚加高,这井壁也是刚砌好,连水泥都没干透。而且这井砌的也是非常奇怪,井口这么小,井壁却这么高这么厚,做工还这么糙,太不合理。这南京城的泥瓦匠,没有哪个能把活做这么烂,真要做这么烂他就别想接到活了。何况同时砌的墙做工明显好很多。所以这个井壁,八成是王老爷子您自己砌的。这院墙如此之高,上面还有碎石,院门也结实得很,想从外面进来难啊。反观这屋子,客厅和卧房的门闩都粗制滥造一顶就开,书房虽然装模作样用了裕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