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了,徐知诰格外的克制冷静,最后关头也几乎是没怎么震荡波动,她都那样了,几回的死去活来,可徐知诰到顶峰时却只是面上微有涟漪眼神凝固了片刻,后来还细致的给她擦拭干净了,从头至尾都是那样的有条不紊不露声色,她觉得徐知诰大约是没有满足的。 “你是不是……” 她没问下去,这话太难以启齿了。 “什么?” 她话说了一半,半晌之后,徐知诰声音响起来,声线低沉得似乎还在谷底,磁性得要命,还沙沙的,仿佛呢喃细语,听得人心旌摇动面红耳热,她就更问不出来了,而且听到他语气里深沉的满足惬意,觉得自个多虑了,便咕哝了句没什么,把脸伏在他胸口蹭了蹭。 徐知诰低低笑着,又往下亲了她的发丝,他积蓄了汹涌磅礴的欲洪,怕伤到怀孕的她,不敢一下子释放出来,只是开了个堤口缓缓释流,克制隐忍自不必说,是没有丢盔卸甲彻底的发泄出来,可是也是满足了的,而且看到任桃华那若春泥落红般绮丽蚀骨的娇态,他就更加的快美酣畅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知诰跟那老俩口说着道别致谢的话,最后又面不改色状若无事的说道被子洒了东西,你们洗洗罢,她听得在心里直呼无耻,话说回来,若她与徐知诰素未相识,听到这么一个清雅超群玉树临风的佳公子如此这般的说,她也丝毫不会怀疑的。 徐知诰让穆宜给那老俩口扔了五两白银和一些零星铜子,那老俩口见数额大开始推辞不敢要,后来才连连道谢的收起了。 回到徐府后,白氏倒没有说其它,董氏和任梨姿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她只当作没听到,一笑置之。 出来的时侯,任梨姿落后一些,等着她。 “玩得乐不思蜀了吧?” 任梨姿难掩妒意,徐知诲如今身体已然康复,他任了个不大不小的闲职,哪里会有那总理吴政的徐知诰那样忙碌,可是即便这样,徐知诰不也抽出一天一夜的工夫陪任桃华了吗?她前日那般放低身段软语温言,却半点也没打动徐知诲,想想她的心肠也冷了下来。 “没有。”她原也想早早回来,不是天公不作美吗? “四姐姐没听到传闻吗?” 任桃华询问的看着她,任梨姿却不往下说了,这事即便是人尽皆知的,可是她也不能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那徐知诰若知情不是恨死她了,要不然董氏怎么不捅出来,虽然徐知询总是一副和煦谦谦的样子,可她还是挺怵他的,终究还是闭严了嘴巴。 任桃华望着任梨姿的背影摇摇头,总是这样,话说一半,不过她也没兴趣知道,可想而知的没什么好话。 清明节后不久,本该是沈焕与徐宛雁的婚宴,徐宛雁却突如其来的大病一场,这一病,就缠绵病榻有月余,婚礼只好推辞到六月举行。 徐宛雁虽没有嫁成,任杏芳却在四月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出嫁了,据紫真她们说,程家少年郎腼腆温厚,想必是个良人吧。 武义二年,榴花盛放的季节,吴王杨隆演薨逝的消息传开,任桃华没怎么觉着吃惊,她头一个月曾经远远的看过这位年轻的吴王,当时就觉得他状态憔悴萎靡不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已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她好奇的问过徐知诰,徐知诰只说是吴王太过沉迷饮酒,喝垮了身体,她当时还偷偷的在心里同情过这位大势已去的吴王,如不是已是万念俱灰,一国君主哪里会饮酒度日呢? 按照次序,应是杨隆演的弟弟庐江郡公杨濛即位,但是徐温专权,却不想立这个年龄即大又不服从他的,于是另选了接班人,决定拥立刚及弱冠之年的丹阳郡公杨溥继任吴王,定下在六月十八日举行大典。 气温开始炎热起来,任桃华的身子越来越重,觉得今年的暑天就格外的难熬。 徐知诰却额外嘱咐了芷花,不许她食用寒凉的东西,象是冰李子、雪藕什么的都是严令禁止的,她怎么央求芷花也不肯通融,气得她不行,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呀。 她的身子不方便出行,徐知诰预备继位大典也不象前段日子会有工夫陪她,她的日子就益发无聊,不过在池亭喂喂鱼,在庭院里欣赏一下百花,有时侯也会有些官妇来拜访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