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繁盛,色白花大,散发着浓郁的清香,徐府女眷都领着丫头去采摘。 任桃华也去采集,不一会儿,就采了小半篮。 这时又来了人,是个陌生的面孔,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小厮也过来采花。 那年轻人拄着拐,任桃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必是那个骑马摔伤未愈的徐府四公子徐知诲。 只是这徐知诲的样子挺意外的,一身葱青玉鸟纹的衣袍腰系白头鸟牡丹荷包,身材高挑,生得面庞白皙眉眼匀秀,举手投足自有一番风流仪态,和徐家其它几个兄弟都不相似。 两人素未谋面,不过徐知诲也一眼就认出了她,彬彬有礼的唤了声二嫂。 任桃华也称了声四弟。 两人默默的采着花,她发现徐知诲十分挑剔,大多数的花都不采,时间过去了许多,也不过采了两三朵。 她采足了正要离去,徐知诲却喊住她。 “二嫂,可否帮我一个忙?” 她能说不行吗,只能点了点头。 徐知诲说想要制栀子香,手头上缺了两味配料,豆蔻和紫苏,他腿脚不方便,下人蠢笨,他怕买不好,想求任桃华去帮他上香料铺子帮他挑一挑。 任桃华不得不应承下来。 ☆、第44章 活该不 等她去和白氏说时,白氏笑着说正巧徐宛雁也要出门上街,你们就一块搭个伴。 徐宛雁也在,两人当然都不能拒绝。 她们同乘一辆马车,往江都最繁华的街道东街而去。 她先陪徐宛雁去了成衣铺子选了新衣,两人都在点心坊挑了些菊花酥和米分糕之类,最后才到了街最里面的香料铺子。 这豆蔻分为好几种,红豆蔻和肉豆蔻香气浅淡,最大功用解腥除腻,而白豆蔻味道古怪,制香多用气味芳香的草豆蔻,而草豆蔻是价钱最贵的,所以商家常常以其它的品种混淆视听冒充,外行很容易被忽弄,而紫苏就好挑多了,颜色越紫就越是上等。 她选完香料出了铺子上车,马车往回返行。 她俩这次出来为了方便,都没有带丫头,马车里只有她俩相对无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任桃华和徐宛雁俩人都觉察出了蹊跷。 徐宛雁掀起了车帘,两人都是大吃一惊,两旁不断后退的是草木田野,远眺是连绵起伏峰峦 叠嶂的群峰,后面哪里还有江都城的半点影子? “停车。”徐宛雁大叫。 这一嗓子喊出来,马车不但没停住,反而加快了速度,似离弦了的箭矢,疾射而出。 她们俩在车里被颠得屁股生疼,头昏眼花。 两人无奈商量了跳车,但徐宛雁一脸犹豫迟迟不动,任桃华后来狠了狠心,一脚把徐宛雁踢了下去,自已也跳了车。 她从地上爬起来,在草丛里寻到了跌得惊魂未定又羞又恼的徐宛雁,徐宛雁甩开她的手,自已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两人慌不择路,不辨方向地逃着,触目所及全是荒田野径,人烟全无,心里越来越乱,汗湿衣襟,却也不敢停下来。 这时却见前方的路上走过来一个少年,那少年大约只有十七八岁,一身的灰衣,生得眉清目秀,一双桃花眼格外出挑,背着包袱,步子不徐不疾的赶着路。 在这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类,两人喜出望外,如同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公子,救命。“ 那少年打量了她们一会儿,也没问原因就笑了笑,“跟我走吧。” 当徐宛雁和任桃华两人跟着那少年转了个弯走到马车前,看着那辆眼熟得要命的马车,才知道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