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我不想回去。」 妈妈抱了她,她能感受到那怀抱的温暖。「妹妹啊,你一定也能找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的,就像爸爸爱妈妈一样爱你的男人的。」 ※※※ 言犹在耳,白觅觅睁开双眼,眼前黑暗,只有些许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她的手有另一隻温热的手握着,掌心粗糙,但厚实。她抽出自己的手,唐濬立刻开口:「你醒了?」 白觅觅立刻闭眼装昏迷,而唐濬则是没了声响,只是再度牵起她的手。半晌,白觅觅等得不耐烦,努力在右眼闭着的情况下协调的睁开左眼,然后赫然发现唐濬一直注视着她。 唐濬开了床边小柜上的檯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的五官表情显得柔和几分,而白觅觅惨白的脸颊也有些血色。他没有说话,他不打算说话,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白觅觅再度抽出自己的手,把手藏进棉被里。转头看向窗外,天空是黑压压的,路灯霓虹灯和车辆的灯光闪烁。「你来做什么?」她没想到自己出口的声音如此微弱沙哑。 唐濬倒了一杯水,递给白觅觅,而白觅觅没有接。这种时候他该发怒的,他已经紆尊降贵做这种事了,世界上没有人敢不喝他倒的水——除了眼前这个看来虚弱到要碎掉的女人。 唐濬的手也没有缩回去,只是静静的悬在空中。这种一点都不火爆的温柔令白觅觅十分困扰,她尽力坐起身子,抢过唐濬手中的水杯,一口灌下,而后剧烈的咳起嗽来。 唐濬轻轻的拍她的背,却被白觅觅拨开手。 她还是很生气,虽然已经不知道自己确切不爽的点是什么,但是她不想再跟唐濬有任何接触。她想要回家,即使会常常被爸爸哥哥惹毛,但至少那是她的家——也是妈妈掛念的家。 沉默良久,唐濬低声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白觅觅不明所以的皱起眉。 「我会保护你。」 嗄?白觅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在说什么?」 唐濬望着她,不发一语。对了,这女人恐怕连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都不知道。他伸出手,想碰触她的脸颊,却被硬塞了一个喝空的玻璃杯。「你在生气?」 「难道你以为整个世界只有你唐大帮主能生气吗?」白觅觅很想充满气势的讲出这些话,但听起来都是微弱的气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气什么?」唐濬还是听见了。 白觅觅一时语塞,别过脸不看他。 「你那天在收拾行李——」 「我昏迷多久了?」 「五天。」 「薪水怎么办?」这话脱口而出后,白觅觅才想到,自己莫名其妙中毒倒下的那天,她是打算毁约辞职不做的。她寧愿背一辈子的债,也不愿意留在唐濬身边。 唐濬瞅着若有所思的她,「你哪里都不准去。」 「嗄?」白觅觅挑高音调,却只听见自己的气音。她转头看着唐濬,放慢语速,使自己字字清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你当我那里是行宫还我是你妃子呀?」 等等,这些话一讲完,她就真的是在跟连湘芙争宠了。不,她才不要也不屑再跟唐濬扯上任何关係。她摇摇头,「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了。」唐濬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气冲冲的脸蛋在昏黄的灯光下逐渐柔和,他把她拥入怀里,轻轻的,像怕弄碎她一般。「从今天起,你就是正宫。」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或是怎么看,他也不想顾及最初自己逼这女人签下奴隶契约图的只是打击她。唐濬抱着她,轻轻的闭上眼。他要她,她没有说不的权力。 欸?白觅觅的嘴角抽搐几下,怒火瞬间被错愕和惊吓取代。「不不不,我完全没有要取代连湘芙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获得一些应有的尊重,我……」 「不必解释,连湘芙已经不是问题了。」唐濬置若罔闻,放开她,注视白觅觅瞪大的双眼,语气坚决而不容反驳:「出院后,你就搬来我房里。」 啥?不,她不要啊! 突然她想到梦里妈妈跟她说的话——妹妹啊,你一定也能找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的,就像爸爸爱妈妈一样爱你的男人的——她立刻被一阵接着一阵的鸡皮疙瘩爬上身子。 恶梦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