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田月柄被白得得气得说不出话来。 “月柄,别说了,你是有眼不识泰山。”一名白衣青年男子在不远处叫住田月柄。 田月柄回过头去一看,叫了声“大师兄”,然后又立刻改口叫了声“徐师叔”。看来这人就是他嘴里的“最出色弟子徐睿”了。 徐睿走上前,面含微笑道:“月柄,你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师妹乃是得一宗白长老的孙女。” 凡是炼器的就没有不知道得一宗白元一的,田月柄一听,果然不再说话了,到底是人的名树的影儿。 徐睿生将刚才杜北生看中的剑拿到手上碰到杜北生面前,“这柄剑就送给小师弟了。” 徐睿生得俊美不凡,气度轩朗大气,让人一见便生好感,白得得见他一上来就将剑送给杜北生,不由笑道:“师叔是想听我对这柄剑的看法对吗?” 徐睿笑道:“正是,还请师妹不吝赐教。”他叫白得得为师妹,可算是极客气和尊敬的。 白得得扫了一眼在旁边还有些不服气的田月柄,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回那柄名曰“睿意”的剑上。 徐睿名睿,这柄剑也有个睿字,可见乃是他的得意之作。 白得得扬了扬下巴道:“本来我是不想点评这柄剑的,不过师叔人生得好看,态度也不错,那我就免为其难说一说吧。” 哎哟,这架子可摆得真够高的,田月柄心里嘀咕。 白得得从杜北生手里接过剑,指尖在剑身轻轻敲了敲,“这剑的线条不错,只是锻造时,用力还是有些不均,导致这处、这处、这处……”白得得连点五处,“厚薄有异,结构有差,如果遇到剑道高手,轻点这里就能让这剑碎掉。” 田月柄将信将疑地从白得得手里接过睿意剑,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哪里有厚薄不均。“这剑是用我神器门的器规量过的,不可能厚薄不一。” 白得得却是不肯再多说,只对着徐睿插手行礼道:“不过师叔在种灵境炼成此剑,且仅五处有缺,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弟子还有要是,就不打扰师叔了。” 白得得带着杜北生拿了剑边走。她们走后,田月柄对徐睿道:“师叔,你真相信她的话啊?” 徐睿摇头道:“我自己也看不出那五处缺陷,不知正确与否。” “那师叔你……”田月柄不解为何徐睿对白得得那么客气。 徐睿道:“白长老的孙女儿总不能自砸招牌,等他们回了七宝宗,改日我请师傅去看看那柄剑。”徐睿不由有些后悔将剑送给杜北生了,如果没送,现在就能拿回去给他师傅看。 杜北生有些发愣地看着手里的剑,他突然发现他师傅好像赚钱的本事很不错,当然拼爹的本事也很不错。 “师傅,我发现白长老的名头实在好用。”杜北生感叹道。 白得得得意地道:“那当然,要不然我的道能是拼爹吗?”拼爹其实就是个泛称,其中囊括了拼爷爷,拼亲娘,拼师傅种种。 杜北生想说的却并非这层意思,“师傅,弟子希望有一日,别人说起你时,也能说这是杜北生的师傅。” “乖徒弟,你这志向可就大了,得超过我爷爷,才会有人不再说我是白元一的孙女,而说我是你的师傅。” 白得得低头亲了杜北生一下,觉得她徒弟这志向很值得夸奖。 杜北生轻轻摸着脸颊,脸蛋有些发红,“师傅,我已经是大人了。” 有那着急的男人,十四岁都当爹了。而杜北生都已经十二了。 第30章 白得得却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儿, “怎么,长大了就不许亲了?你长再大, 还不得是我徒弟。”其实白得得是可怜杜北生从小成了孤儿,像亲亲,拥抱这种亲人之间的温情从没享受过才亲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杂念。 杜北生也不再纠结这些, 只是默默地将头转了过去,耳根上的红色好半天才消失。 逛完大集后,白得得并未带杜北生回七宝宗, 反而是乘船去了对岸,想要去找那条洪涛河。 白得得以前从没逛过大集这种类似的地方,好比出身富贵吃惯了高档酒楼的人哪里会去夜市吃街边摊。而像破烂这种东西白得得以前就更是看都不会多看两眼, 这次要不是杜北生站在田月柄的剑摊边不肯走,白得得也不会发现这些断剑。 一连半个月,杜北生就在洪涛河边来回走,不停地将上游冲下来的破铁断剑捡起来, 渐渐地已经堆成一人高的小山。 而白得得则坐在小山堆前挑挑拣拣, 继而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杜北生抱着最后一堆铁块回来道:“师傅,这次洪水冲来的铁块弟子都已经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