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了你是白家人,就不可能会接受你的!但我不嫌弃,而且,也只有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才配得上我!” 易君丞长叹了口气,低眸看着她,一副苦口婆心,又自我优越感爆棚的样子。 唐安宁琢磨了一下子,才明白,他口中的他,是指顾北清。 一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失望的情绪,就那么涌了上来。 她咬牙:“那你还把我绑来这里威胁他,岂不自打嘴巴!” 易君丞一愣,甚是愕然,似乎之前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认真地想了想,才失笑道:“你说得没错,是我犯糊涂了。” 他笑了,唐安宁可没敢笑! 这个男人,差不多整个身体都要压过来了,无论是双方男女体型的差异,还是姿势,气势上的被动,自己都显得太弱势。 正巧,他站着,她坐着,视线就那么很自然地,落在男人的跨间。 位置敏感。 但她没有半点女人的羞赧,反而目光狠狠地盯着他那里,咬牙切齿。 真想,一脚踹过去! 察觉到她的异样,易君丞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 顿时,本就深沉的眸子,更加地幽暗了,像是有股神秘而强大的吸力般,要将眼前的女人吸进去。 “你这样盯着我那里看,是在暗示什么吗?” 唐安宁怔了下,继而才会过意来,顿时一抹薄怒的绯红色,爬上脸颊。 “易君丞,你真不要脸!” “要我说实话吗?我确实很不想要这张脸,但又不能割了它,就只好留着了。” 男人耸了耸肩,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唐安宁除了内心深深的鄙视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 好在,易君丞忽然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似是没了戏耍她的心情,松开手,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总算,可以松口气,好好地呼吸新鲜空气了! 唐安宁暗暗长吐了口气,全身的神经,却仍旧绷得紧紧的。 其实一直以来,她对易君丞都有种在雾里看云的感觉,像是看清楚了,可若再仔细些,其实连个清晰的轮廓线条都没有。 这个男人,不管有事没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直到经过这一天的接触,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在他温淡的外表下,有一颗阴鸷易怒的心。 就像刚才,说到脸面问题,明显地,触碰到了他根敏感的神经。 “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私生子,就该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低调苟且地活着?” 对面的男人,一手轻轻地转着手里的水杯,一边轻淡说道。 橘黄色的灯光,从后上方打下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 阴阴郁郁,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但那冷嘲的语气,却让仅隔着一张园艺桌的唐安宁,心头微微发紧。 虽然他没有明显的情绪表现,但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关键,很重要,更是敏感至极。 目光紧紧地盯着,在灯光背影下,不是特别清晰的那一双冷戾黑眸,咬了咬牙,说道:“人要有自知知明!” 本来就见不得光,怪谁呢。 “呵呵……” 男人微策垂了垂头,从喉底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声音不大,但力道似乎有点重,肩膀和手臂,都跟着抖动起来。 唐安宁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没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半点好笑的地方。 不过,他也没笑多久,就那么几声后,所有的声音以及动作,都骤然停止了。 然后猛地抬头,顿时,那一双深暗的眸子,透射出两道冷戾的眼芒,就那么直直的,含着尖锐锋芒,横向唐安宁。 犹若冰刃。 这人,想干什么! 唐安宁心头顿惊,手迅速就撑在了椅背上,准备一旦事出不对,随时逃窜。 哪怕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这个小岛,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唐安宁,别说得自己好像就是个明白人,你不也一样?明知道他有多恨白家人,还舔着脸地要给人生孩子,如果他知道,自己儿子身体里流的是白家的血,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