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成了习惯,他还真是要露出什么马脚。 “如果时间太短反应不及,你可以本色表现,这样就不会违和,只要不该说的话别说就可以了……” 那个面容普通的男子所说的话,突然在周太医脑海中徘徊。 他很快就竖眉而起,怒目相向,斥道:“靖国公,你可是陛下亲封的靖国公,你可知这种想法足够诛你九族了!” 周太医脸因为太过惊骇,内心太过震动无法平复,脸上的皮都开始抖起来,还有淡褐色的唇,连直指而去的手指都逃不过,却强自镇定的站着,只是仓皇之色再也遮掩不住。 “周太医,老夫就不跟你说虚套话,你全家人都在老夫手里,别的歪心思也不要动,这事儿你不办也得办!” “你——” “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来想,太子殿下继了位,日后你的功劳可是最大的,荣华富贵自是不再话下。” “不、不行……” “周太医你可别急着拒绝老夫,好好想想吧。可别害了自己害了家人。” 周太医突然瞠大双目,怒喷一口鲜血,急气攻心晕了过去。 靖国公感叹地看他一眼,摇摇头,“何必如此倔强呢?不是已经背叛了一次吗?再背叛一次又何妨……” 缓了半响,他才扬声道:“来人,将周太医送回去。” * 暗里发生的这一切,晋王等人俱是不知晓的。 于他们而言,此时他们占尽优势,只待一切准备妥当,便可随时而为治好腿伤。是时太子失德,便可趁势将太子废了,而改立晋王。 现在这件事不急,能将太子逼疯了更好,晋王此时看戏看得可是很有兴致。 只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你有你的谋算,别人也有自己算计,谁能算赢谁,那还得看双方谁有的本事,更何况还有许多变数在里面。 周太医这边发生的一切,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了景州。 景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沉思了一夜,将指令传回了京中。 周太医得到命令后,整整一夜未眠,次日便往紫宸殿求见熙帝了。 “你说什么?”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此次熙帝的震怒,是周太医所见最为严峻的一次。可他却不得不闭着眼咬紧牙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臣自那次之后,日日愧疚,寤寐不安,得陛下厚待一直谨记于心。此次臣再不能糊涂,哪怕全家尽丧,也绝不退缩。” “好,很好……”熙帝蹭摸着案上那只青花瓷小瓷瓶,非喜非怒,面色难辨,但阴沉至极。“朕记得你全家早已死于非命,丧事还是郑海全办的,怎么又被人捏住了威胁?” 在一旁听了整个过程的郑海全,立马跪了下来,叩首声辩,“那尸首老奴去看过了,虽烧得面目全非,但确实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其他的老奴实在不知啊。” 周太医面色晦暗,如丧考批,眼泪鼻涕早已糊了满面。 “老臣也不明白为何,可这次他们给臣所看、所看的确实是老臣的一家人啊……” “哼,狡兔三窟啊,连朕的人都被骗过了……” 上首处的低语,让下面的郑海全与周太医噤声趴伏,不敢多言。 “这玩意儿是他给你的?” 周太医抬首看了一眼那瓷瓶,又垂下头,“是。” “可有什么话说与你听,让你用这东西害朕?” “这——” “有什么话就说,朕不会要你的脑袋。” 周太医犹豫再三,还是决然出口:“臣曾斥靖国公大逆不道,靖国公可能为了拉拢臣,便说了几句……他说、他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