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国公府的家奴,略有些本事的最后大多都能混个好前程。之后沈然父亲果然脱离了奴籍,成为镇国公身边的一位家将,在军中也是挂名,虽是挂的是镇国公亲卫的名儿,但也算是今非昔比。一次艰难的战役之中,沈然的父亲为保护受伤的镇国公身死,沈然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跟着没多久便也去了,留下了幼小的沈然。 镇国公念其父恩情,再加上沈然年纪与沈鼎差不多大小,便将沈然接入府中当做义子养育。沈然是跟其父姓的,其父为报沈家的恩情,即使脱离了奴籍也一直未换姓氏,所以沈然才会姓沈。 所以沈然其人与沈家的渊源极深,与沈栋沈鼎两人的关系也极为好,除了没有沈家人的血脉,其实与一家人别无二致。 这沈然颇有上进心,一直在外打拼,据说前程似锦,颇得镇国公赏识。只是因公务繁忙,很少回京城,没想到这次能见上面。 “既然这位然伯伯与二舅年纪相当,那想必孩子都不小了吧,怎生从没听沈祁提过?”骆怀远问道。 严嫣一愣,这些她倒不知,毕竟是长辈的事,她也是听人讲诉,哪会知道这么细致。 骆怀远听了严嫣的说法,眼光一闪,没有说话。 之后到了地处,先将沈奕瑶等人的住处安排了下来。因这次来的不是旁人,一个是丈母娘一个是小舅子,还有一个算是自家亲戚,所以安排的住处离闲云殿极为近。 那边一干下人等忙着安置带来的行装,这边沈奕瑶和严陌拉着严嫣诉说离别之后种种事情。而骆怀远作为东道主,自是要负责招待沈然的。 骆怀远是个机敏的,又擅长套话,一番交谈之后便将沈然的大概情况套了个七七八八。 按下不提,很快到了晚上。 骆怀远严嫣设家宴招待三人。 用罢了饭,都是车马劳顿的,便各自回去安歇了。 夫妻二人洗漱完歇下,上了榻后,骆怀远便一脸‘我有秘密说’的样子凑了过来。 严嫣自然懂得他这副样子背后的寓意,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好整以暇的瞅着他。 “我觉得咱们娘和那位然伯伯有jq!” 说法太惊悚,言语太劲爆,直接让严嫣挑眉瞪了过来。他这才想起这jq二字在古代是不能随便说的,赶忙做出一副失言的样子,又换了一个说法,“我觉得咱们娘和那位然伯伯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亲爱的骆小胖同学,你之前都说得那般惊悚了,之后就算粉饰太平有用吗? 严嫣磨着牙,要求他若是没有一个说得通的说法,就给我等着。这个给我等着大抵就是今晚让骆怀远不准上床,自己一个人睡软榻。 这对骆怀远来说,是极其不能忍受的惩罚。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列举了种种例子。从一个貌似很繁忙的人,怎么又空闲送一个寡居妇人千里迢迢来探望女儿,到沈然看沈奕瑶貌似平静眼神下的波涛汹涌,再到沈然诡异的一直未娶等等。 沈然对外的说法是,之前未建功立业,自是不好成家。等建功立业了,年纪也大了,那份心思就淡了。 这说法是唬小孩儿呢,唬小孩儿呢!反正是骗不过英明神武的骆小胖。他用自己的丁丁对严嫣发誓,这里头绝对有蹊跷,并且这蹊跷绝对和丈母娘有关。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还杜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大概是这样的—— 一个孤苦无依的幼童,因父母双亡被好心人家收养。看似一夕之间身份大变样,实在内心的孤苦只有自己知道。幸好收养他的那一家人对他不错,家中的孩子也都拿他当亲兄弟看待。这家人还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总是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温暖了这枚孤苦孩童的心,成为他幼年时最温暖的阳光。 随着年纪的长大,这份兄妹之情渐渐变质了。孤苦的少年发现自己并不是只将小姑娘当做妹妹来看,他还想娶她做妻子。 只是他身份虽是此家的养子,人人都喊其少爷,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其实就是一个孤儿,一个身无长物无父无母的孤儿。而这个小姑娘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她日后大概的生活境况。她会嫁一个前途无量的世家子弟为妻,自此荣宠一生,无忧无虑,幸福美满。 而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他开不了口,他也不敢开口!她太高高在上,太美好,美好得就像一场梦,而他就像低到尘埃里的泥。M.dAmiNGPUMp.cOm